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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juju8213

从黑暗中醒来(小桔灯的跑步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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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12 07:59 | 显示全部楼层

下雨了2014-09-12

出门时大雨却嘎然而止,把伞收起来,一地水顺流而下,穿着拖鞋走出去,今天不跑了,公园里肯定有积水。

这是一条盘山道,偶有车辆来往,不过从盐田隧道进出的比较多,一边靠山一边山脚下景色一目了然。黄昏时分,太阳从头顶上跳下来,躲进大山的身后,光芒慢慢收敛,草木皆失色,天渐渐黑了。

一只小鸟站在林荫底下的树枝上,路过时我看见了它,它没吱声我也不打扰它,匆匆走过去,它还静静地待在那里,下雨了,可能想避一会再出去找吃的。

雨点“沙沙”突然奏响,风阵阵刚好经过,又下雨了,撑起伞却发现雨并不大,伸出手它们一个个在掌心里跳呀跳,一会又停了。

绿藤条缠绕在树枝上,有的结连成一片片,仿若一匹绿色的绸带,紫色的牵牛花开在上面,慢慢地打开。洁白的鬼针草似乎一年四季花开不败,早晚都张开花瓣好像从来都不需要休息和睡觉,还有一种面孔娇小的粉红色小花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状似一朵缩小了的喇叭花。

又下雨了,我又撑起了伞,一丝丝垂落下来,不急不躁,像溪流倒挂下来,缓缓地流淌着。

肃静,鸦雀无声,雨停了一会又下了,小鸟还躲在舒适的窝巢里睡大觉,一声不吭,估计还在做美梦。

下床洗刷推门时才发现下雨了,有点大,有点急,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出发,“反正都已经起来了。”

来到工地时一只狗突然大声吼,从二楼阳台上猛地冲下来,心里一紧,假装淡定大迈一步跨栏入山,好在它没再靠近,只是向我怒吼示威。“TMD,吓死我了!”

附近还有几间民屋,一截残缺的小货车头的一侧写着“里面有狗”,以前经过这里总听见狗在里面急躁地叫,上下跳蹿着,还真是恐怖啊!附近还有野狗,不过每次遇见时它们总是溜进草丛里避开我,也许它和我一样感到害怕吧?

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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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13 08:52 | 显示全部楼层

又下雨了2014-09-13

闹铃响,“嘀嘀嗒嗒”,又下雨了,心想着忧喜参半,“下雨了,又跑不了了;下雨了,可以多睡一会了。”想着想着又睡着了。

昨晚家里也下了雨,妈妈说好久没有雨,深圳这几天也陆陆续续下了一些,今年的夏天很安静,不过很快就要过去了。

妈妈又在家门口种了花生吧?看不到了,春节回去田地已经翻新种了其它的蔬菜,她说寄过来,“掰好了的。”煮熟晒干的,“等春节回去再拿吧。”

出去时雨已经停了,它总来得不是时候,去得也不是时候,不过天还阴黑着,还在酝酿下一场雨。

许多年前,我还记得有一次和妈妈去地里种花生,那时我还在上小学,我家有一块田离海不远。

那天天还没亮,爸爸和哥哥还在睡觉,妈妈挑着水桶,我提着桔子,外面夜色朦胧,月牙儿像一把小镰刀,天空里眨着闪亮的小星星,我们出发了。

这是我第一次跟妈妈去田里种花生,平时她都自己一个人去干活,只是种给自家吃,没养猪也不卖,所以种的东西并不多,妈妈有时还能赶回来吃早餐。

现在靠海的田已经不属于我家的了,家门口的是别人的地,还没建房,于是暂时成了我家的田地。蔬菜基本自供自足,还可以赠送,现在爸爸休闲在家,他负责浇水锄草。

我们这次种的花生很多,妈妈刨坑我丢花生籽,然后由她埋土浇水,附近有一些大水坑,用一根穿过小桶的担子去舀水。现在这些地被承包种了大白菜,田地里埋了水管,一扭开水就跑出来,不用人工挑水灌溉,轻松多了。

累了渴了坐下来吃桔子,附近阿姨也下地干活了,她们吆喝着大声招呼、聊天。妈妈的大嗓门在这里不让人讨厌了,掺和着泥土的芳香,裹挟着含腥味的海风。我看见田地里的小草轻轻地晃动着,天渐渐白了、红了、蓝了,阳光灿烂,小鸟在头顶上空飞来飞去,声音清脆响亮,这个质朴祥和的画面令人难忘,在许多年后我依然记得。

许多年后的现在,每次奔走在树林里,听见枝叶沙沙的碎响和小鸟啁啾的叫声,还有从绿林隙缝间迸出来的风,我总会想起那一天,而这一切也终将变成许多年后的美好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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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14 23:1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uju8213 于 2014-9-15 08:35 编辑


闲走马峦,快乐的一天

车上偶遇
上车,从门口挤进中间,突然有人抓了我一把,“桔桔,”抬头看,“啊豆豆,这么巧啊!”“我是来空降的,怕报名不收我,所以直接来了。”“哈哈,这招好!”其实院长对MM一直来者不拒,他最喜欢了,“你们下次放心报名吧。”

花院归来
自从当了爹,花院就很少出来祸害驴子们了,整天忙着奶娃换尿不湿。在山野院长虐的是别人,可在家里却被他怀里的小儿整蛊得团团转。于是这一天他终于爆发了,大热的天他居然发贴走马峦大环!

“来啊!”
“要跑啊,不去!”
“为河源40拉练!”
“没兴趣。”
“有西瓜吃。”
心动了一下,不过还是很犹豫,“有帅哥吗?”
“肯定有。”
于是报了,“反正我不跑。”

集合
窗外阳光灿烂,白云如雕,一丝风也没有,树叶动也不动,预报今天有阵雨,台风来临前的天气闷热得很,“看来今天不好混。”心里惆怅了一下。

8点和豆豆下车来到大榕树下,一GG从对面过来,左顾右盼,见了MM也不主动打招呼,估计是不好意思。原来是明天一定更好(简称更好),他第一次户外就直接结业了,“经常走三水线,很久没活动,上一次走已经是很久以前了。”不知道是多久之前,他没说我也没问,“走三水时伤了膝盖休养了很长一段时间。”

程远煌一来就卸包压腿做拉伸,“你想跑吗?”他迟疑了一下没回答,看样子是打算来冲刺的呀。

一条长形淡蓝色带花点披巾垂落至腰间,一副黑色墨镜,一美女朝我们款款走来,GG们立即瞪大了眼,“你们好,我是叫妙云。”

红上衣黑色裤,丛林帽和黑墨镜的美女叫水草,和妙云是相识的朋友,她们同时到达。“01年开始爬山,每周两次直到现在,经常走七娘山。”“膝盖怎么样?”她摇摇头,“没问题。”我吃了一惊。

受伤之后
凑巧的是妙云和更好一样都是走三水伤了膝盖,“那次是往返,”后面休养了好长一段时间,“现在好了吗?”“这种是好不了的。”不过她改跑马拉松了,今年还报了深马半程。本来今天计划跑LSD,看了院长的吃鸡,决定出来跟我们休闲走一走。

妙云现在一年只走两次山,她总结的经验是“少爬山,多跑步。”不知有没有道理,这和不跑步又不受伤的水草做对比,我觉得运动这事是把一把“双刃剑”,“因人而异,还是应当量力而行。”

当然院长就不一样了,虐了这么多年,可惜还没见他伤过一次!

院长迟到
8点30分过了,院长还不到,“太过份了,居然迟到!”1分、2分、3分……看表计时间,“今天午餐我们不用AA了。”足足过了五分钟,花院毛利和tony才姗姗到来,提了提他的包,“有瓜,”我们的火气才慢慢消下去。

大家互相介绍了一下,jimzhzao发信息昨天走累了没办法来,yenaping不知道是不是没找着路?下次早点报名吧,宋思思没来也不招呼,不管了,8点45分毛利收队院长领队一行9人起包出发!

垫底拖后腿
阳光赤裸裸直扑下来,打开伞,“你居然还带伞,”毛利在后面喊,嘿嘿,一手拍照一手撑伞是我现在的行山风格了,只是跟着院长走,几乎连个“咔擦”的时间也没有。

大汗淋漓,一步喘三口气,毛利在后赶,院长在前催,豆豆原来是装的,一开拨就把我甩得远远的,一路垫底,“原来拖后腿的人是我。”惆怅的心又多了几分沮丧,看着院长鼓鼓的包,我咬咬牙,鼓鼓劲,迈开腿!

休养一年的tony一开始还没有进入状态,和我一直在后;程远煌和妙云一路遥遥领先,院长虽然负重但也不甘示弱,和毛利一前一后用对讲机遥相呼应。

豆豆“自投罗网”
上了大坡他们也不停,继续走,经过径子水库旁边有个小亭,他们居然视而不见,抬脚就走,“BT!”我心里骂了好几声,惆怅沮丧的心又多了几分懊恼。早知道就不应该来,不应该贪吃那几片西瓜,豆豆也假装后悔,“你那是自投罗网啊!”

进入树林了,一条溪流汩汩响,光线猛地暗下来,满满清脆的鸟声,青苔打滑地面,雨珠还挂在草叶上,满满淡淡的清香,“好舒服!”

前面一个青色铁栅门,进去是另一个“世外桃源”,可前面几个BT却又视而不见,飘过去了,我们只能忍痛割爱跟着向上爬。

狡诈的院长
到了绿道哑口他们终于停下来了,又渴又热,吃西瓜成了我最大的愿望,“分了瓜就可以直接抄近道去马峦小店。”

“花哥,把瓜开了吧,让你背这么久我们怎么好意思呢?”一路不停地劝,可院长就是不肯,他是有抱负的,好在我有先见之明,开拨时就把柚子丢给毛利,“反正你们都是有远大目标的人。”

终于开瓜
院长是狡诈的,一直到茶溪栈道口没了近道可走他才开瓜,等我们赶到时他已经展露了绝技——“莲花飞刀”:西瓜变成了两半,像两朵盛开的红莲花。坐在旁边的院长形象似那佛陀般伟大,光芒万丈,令众驴倾心仰慕,感恩之情油然而生。

九人分了一个10多斤的西瓜,撑住了,院长还求着吃,他身上的荣光这时一点点暗淡,倏忽而逝,抬头太阳躲进白云后,天阴沉沉,“趁现在凉快赶紧走。”

卸了瓜的院长脚步更加快,眨眼就不见了,没瓜没动力,我走得更慢了。雨后这段繁茂的丛林小道变得很滑,tony和我一样平衡力不好,还有点恐高,大家踩着腐烂的枯叶,避开拌脚的根藤小心走,互相叮咛着。

进入丛林小道,来到大溪涧
避开一段下坡路和沼泽地,院长指引我们绕过高压桥走山脊翻下山,三年多没走这一段了,杂草疯长,灌木丛生,一不小心就会被根藤绊倒。

满目葱郁,慢慢的,听到水声了,又看见了美丽的溪流,穿过丛林到达大溪涧,“花哥,你看,水都变绿了。”“那表示水质好了。”“不会吧?”“肯定啦,一路下来不是草很深吗,那就是很少人走,破坏少。”希望真是如此,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它清澈时的样子,明净如镜。

大树底下FB
下了公路又上大坝,“快点,你们去点鸡。”转出来第一家农家乐在大树底下,后队赶到时花院已经点好了菜,吃可乐和茶坐等上菜啦。

“打鸡血”
鸡蛋煎辣椒,脆嫩的番薯叶和南瓜苗,一盘长豆角一盘鸡,还有一大碗鸡血汤,“哈哈,这次真的是打鸡血的,下午你们要加油啊!”
一扫而空,2点半起包出发,和豆豆从马峦小店撤,院长不让,可没有动力,我们去意已决,挥手道别。

兵分两路
阳光碎了一地,金灿灿,绿油油,我们一路走一路拍,怡然自得,豆豆知道的植物比我多得多。青色的丝瓜垂挂在藤条上,爬满竹竿,像绿绸般舒展;长的短的豆角坠下来被我们发现了,凑过去,还有路边开得好绚烂的粉红色紫薇花和那种不知道名字的金色花,一朵朵含苞欲放,冲天舞,每次路过我都要“咔擦”几下!

“芭蕉树一年长一次,结一次果”豆豆说,太惊讶了,我连这也不懂,“一年就能长这么高啊?”翠绿色的叶子在阳光底下显露出清晰的条纹,与蓝天白云互相映衬,还有不远处葱郁的田园,这一切融合成一道独特的风景,人行走在底下,如同在画卷中漫步。

“有鱼啊,哇,好多。”这是一个沼泽,一洼清水,俯身低头看果然,红色的尾巴,好小,像牙签般细,豆豆用围巾抓了三条,“我家有鱼缸。”她要拿回去养。

继续走,一路聊,4点30分电话院长,他们快到万科十七英里了,说集体撤,不知道是真是假,4点48分来到小梅沙,上车。

感谢院长辛苦背西瓜,下次继续噢,谢谢一路陪伴的队友们,谢谢豆豆陪我走最后一程,下次继续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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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15 08:30 | 显示全部楼层

跑步记录2014-09-15

睡晚了,可能喝茶的原因,躺下翻来覆去很久才睡着,闹钟响,起,洗刷整装好,5点35分出发。

连续两天雨,三天没跑了,昨晚月光朦胧,沉浮于云雾中,“是不是天气要发生变化的迹象?”台风登录前的天气总是异常的闷热,一点风声也不透露,空气像弦一样绷得紧紧的,似乎一弹即断。

走得汗流浃背,到了某个山坡一阵风突然扑面而来,如同“久旱逢甘霖”般畅快。半途下了一阵太阳雨,也就那么一小会,天空吝啬得很,只撕开一个小口抖落下一点点。

一个老汉头发花白,走起路来却稳健有劲,很有气势,他戴着白手套牵着狗,后裤袋里还插了一把梳子,曾遇见他给狗梳理毛发。

这是一条柴犬,红褐色毛粗短密实,肌肉壮硕发达,有点吓人,老汉每天傍晚都会出来遛狗。他牵着它,它像个小孩上蹦下跳,这里嗅嗅那里蹭蹭,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每当它停下来,老汉便耐心地等待,不催也不赶,有时相遇我便留心多瞧了几眼,“原来养宠物就像养一个孩子,需要的是用心和耐心。”

此时天还没亮,一个扫大街的大叔拉着车从身边经过,每个工人负责每一块地方的清洁工作,随地乱丢垃圾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的工作便越来越艰辛。我感觉这个小村庄比几年前更脏更乱,第一次来觉得它是多么的干净啊,街上连一张纸屑都见不着,叫人很惊讶,而且到处种树,空气特别的清新。

后来人口流动大,建筑工程多,路不断翻新,货车也多了……清洁工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每天悄无声息地变化着,被破坏着,终于变成了今天的新模样。

公园里一片漆黑,排球场上空一盏灯,白光射进某一个地方,某一片叶子,或者某一只酣睡中的小甲虫身上。听着歌一圈圈默默地跑着,一会尼彩哥也加入其中,后面陆续又来了几个,队伍越拉越长,你追我赶,像“亡命之徒”般疯狂,大汗如雨,大口喘气,淋漓尽致,快哉!

6点25分慢下脚步,停下来做拉伸,老太在压腿,和她面对面,“跑了多少圈?”“噢,不知道,没有数。”她把脚放下又踢了一会毽子又做了几个俯仰起坐,提包匆匆离开了。

一个大姐听着歌不停地扭动着身子,跳呀跳,她每天都在这里独舞,一个人也玩得很嗨。

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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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17 09:17 | 显示全部楼层

雨一直下2014-09-17

“海鸥”飞来,雨一直下不停,时而狂风暴雨,时而斜风细雨。“小鸟”扑扑翅膀,抖落一地水,把大地砸得乱七八糟的,渐行渐远,离去了,结束了,一切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雨还在下,断断续续,连绵不绝,时缓时急,一阵刚停一阵又接着来,积压许久的燥热被雨水冲散了,扑灭了,爽快了,“一阵秋雨一阵凉”。

雨停了,林荫底下雨滴“啪啪”掉下来,碎开了一地花,当天黑下来,一辆车经过,借着橘黄色的灯光你会看得更清楚。

一棵树枝倒了,卡在公园的径道上,堵住了,从花坛边的草丛里绕行而过,另一边也卡住了,一地残枝败叶,到处是积水,空无一人。

雨伞高高低低,有的大有的小,一把大伞遮住了整个身子,只露出一个红色书包的一小角,她把伞扛在肩膀上,两手互相撑着。雪白的上衣蓝色的短裤,一个大一个小两个女孩子,也许是姐妹,也许是邻居,她们在同一座学校不同的班级。我记得自己小学穿的校服是一款海军领的裙子,再往高的年级也是白蓝相间的衣裤,一年四季都是如此。为什么不能是红的、黄的或者其他的颜色?也许学生就只能是素雅吧。

一双青绿色的雨靴,奶奶背着书包一手撑伞一手拉着他,不同的是他穿的是一身黄绿相间的衣服,这是一个才上幼儿园的小孩,书包上还写着他的名字。我也有一双像他一样的雨靴,是红色的,那时我们的幼儿园设在祠堂里,左右两班,没有隔墙,我们有时端着凳子跑到另一班去听故事。我还记得老师讲了一个爱漂亮的姑娘用别人送给她妈妈的饼去垫脚,怕泥巴弄脏她的鞋,到了最后少了一块,她一脚踩下去出来变成了泥人,这是对她的惩罚。

那一天也下着这样的雨,一个小同学告诉我说有人来找我,原来是奶奶,她递给我一双红色的雨靴,这是新买的。那一天我开心得不得了。不过第二年奶奶就去世了,在一天的清晨里,我看见她紧闭着眼安详地躺在床上,嘴角还留着一些白沫,大姑一边给她擦干净一边嚎啕大哭,旁边的亲人们默默地掉着眼泪,爸爸也拉着我跪在奶奶前面。

第二天我又背着书包上学了,头上戴着一条青色的羊毛线,有的是白色的,这是表示家里有亲人过世了。

人群突然拥挤起来,雨不知不觉停了,又来了,来了,又停了,如此反反复复,像在捉弄人。这里的幼儿园和小学紧挨在一起,校门口满是车和人,一个小男孩张开嘴巴大声哭,可妈妈还牵着他的手呢,噢,原来是爸爸去上班了,他舍不得。在这里总可以听见哭闹的声音,他们还不习惯离开爸妈独自去和别人相处。不过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适应了,到那时一头也不回就奔进校园里去找他们各自的小伙伴。

这一边也是热闹的,人来人往,匆匆忙忙,上班去了,就这样,这个宁静的小村庄开始了新的一天。

云开雾散,太阳突然跳出来,草叶上银光闪闪,小鸟拍打着翅膀乘着风在高空滑翔,一会云雾聚拢,雨又来了,一直没完没了,一直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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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18 08:29 | 显示全部楼层

跑步记录2014-09-18

雨终于停了,风平浪静,起,洗刷整装好,5点39分出发。

弯弯月牙儿似一把镰刀,沉浮于半空,一颗闪亮的启明星守护在身边,云雾聚拢,黎明寂静,天蒙蒙一天比一天亮得晚,白天越来越短。

“公园应该还有积水不宜跑,不知道那些卡在路中间的树被移走没有?”心想着,“还是往山上走吧。”可又很害怕半山腰那些狗,许久未去,它们估计又忘了我,见到又要开始吼了,“记性实在太差劲了!”想想还是去吧,见机行事。

小跑一小段开始徒步上坡,哈,上山一步也不跑了,工地上“咚咚”响,几个工人正在忙着搬运土方块,“这么早一个人也敢上山?”一个工人对着另一个工人这样说。其实天是慢慢亮起来的,慢慢适应就不怕,该怕的是你们家那些不懂事的狗啊!

果然,还未靠近狗闻声开始高吠起来,听声音特别凶猛,心里很是忐忑,低头俯身捡了一块大石头抓在手里,石头在掌心里一上一下跳动着,向狗崽子们示威!

声音嘎然而止,不叫了,它们似乎迟疑了一会又开始怒吼起来,只是没像上次那样冲我奔上来,把我吓出一身冷汗。它们站在高处没有动,只是声音还没低下去,大迈一步跨栏入山,丢掉石头,“安全了,”心中的石头也跟着“嘣”一声落地,哎。

虽是走,但汗水也顺着额头不停地滴落下来,脚步不由得加快起来,“要不要跑到艳阳天水厂,从另一入口出,兜一圈回来?”边走边想,“但距离太长了。”犹豫着,拿不定主意。

风雨后地上还残留着一些破碎的枯木,断手断脚的,也有一两株树倒了,还是绿藤韧性好,任凭风吹雨打都不倒。它们缠绕于树木上,统领了整片山林,在风雨中也间接保护了它们。在路旁倒下的那些树,头大根底浅,它们的悲剧似乎告诉了我们某个道理?

身后脚步声响,还伴随着歌声,愈来愈近,原来是红衣哥,他跑到谭仙庙便停下来,“你怎么不跑了?”“跑不动。”他不信,“越跑腿越粗,不跑了。”他笑了,看人家也跑山,可腿也没粗啊?

经过谭仙庙右转下红砖道,很久没来这边,“要不要兜一圈?”我还纠结着。路边开满了淡蓝色的牵牛花,还有很多我叫不出名字的白的、红的、黄的小花,俯瞰是盐田港,远望一片葱郁。红砖道一段太陡,慢下走,还是不兜圈了,停了一会转身撤!

今晚去探探公园看看明天能不能跑。

拉压、倒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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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19 08:35 | 显示全部楼层

跑步记录2014-09-19

昨晚小探了一下,卡在公园里的那棵树还在,也许它太大太重无法搬走,不过其实只用一把锯子就可以将它截成几段带走了。对于管理处来说这应该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上次他们不还派人到公园修剪花草吗?这次怎么还不利索一点赶紧把树移走呢?

不过公园里小路很多,四通八达,大环不行就改小环,或者中环,积水也干了,明天可以跑了。

起,洗刷整装好,5点38分出发。

蓝蓝的天,几颗晨星,一道月牙儿,它刚才还潜入云海里,睡眼惺忪,待我出门时它已经浮出云面泛发出如炬的光芒,在黎明灰暗的夜空中闪耀着。

月儿亮了一盏,灭了一盏,又重新点亮一盏,不厌其烦,不知道它这样反反复复究竟经历了多少年多少月多少天?没人能数得清楚。

时间如同大海般浩淼辽阔,无边无际,如同空间无穷无尽,深不可测,它从远古中走来,经过漫长的岁月走进现在的今天,又将接着明天,下一个明天,下下一个明天……

谁能预测10年后、20年后、30年后……这个世界会发生什么,会变成什么样子?

当年老祖宗们在树林里还是只猿猴的时候,哪能想像到人类现在的样子?或许许多年后,人类不再生活在地面上用双脚走路,而会像小鸟一样翱翔于蓝空,像鱼儿一样在大海中遨游。也不再居住在地球上,宇宙中也不止一个星球居住着人类。那时的人类有了更多的可能,许多是现在的人们局限的头脑想像不到的。

公园里已经有人在跑了,避开倒塌的大树绕着小环跑,不知不觉人群多了起来。在亭子外一位大哥正在玩倒立,他两脚靠着亭子外墙,两手撑地;另一边一个胖大哥独自在打太极拳,他动作不连贯还不熟络,边打边停下来揣摩。


雨水被风吹干了,路上的残枝败叶已被工人清理干净,除了那棵倒了的树,看不出前两天这里曾经遭受过暴风雨的摧残。
望着远山,太阳正在山的那一头慢慢地升起,也许此时此刻梧桐山头顶上正盘旋着乳白色的云雾,一群群小鸟在绿林中吵闹不休,雨后的山花一定开得更加烂漫……

6点25分停下来压腿拉伸,晨练的人们有的来,有的走,络绎不绝。

撤!倒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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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0 08:27 | 显示全部楼层

跑步记录2014-09-20

天色还阴黑着,大榕树底下发出“嘣、嘣”沉闷的声音,黄色的果子熟坠在地,有的被踩烂,有的被压扁,长长的胡须垂下来,在风中晃荡着。

起风了,凉风习习掠过丛丛拱桥般的绿荫“哗啦啦”叫喊着,不小心踢起一片枯叶,一脚下去“嘎嘣”脆响,碎了,秋天来了。

街灯辉映在头顶上,枝叶的影子在灯光下被夸张地放大起来,紧贴着地面,摇晃着,我的影子立刻扑了上去,辫子晃晃荡荡,忽隐忽现,安静的街只有风追着我。

脚步落地轻盈,几乎听不到声响,有点累跑得更慢了,操着小碎步向公园前进。入园时里面一片漆黑,排球上的白灯也没打开,只有隔壁门墙上一束灯光偷偷溜过来,摸索着顺着根藤爬上了树,又随着一片叶子飞起来。

一切无声无息,无影无踪,闭上眼睛却看见了,听见了,黑暗里隐藏着一个巨大的世界,需要用心聆听。

在天台上有一只摇椅,上面放着一个抱枕,旁边有一个咖啡屋一个美丽的姑娘,客厅里传来欢笑声,人们或三五围着交谈,或独着蜷缩在沙发上看书听歌。往外的木板上有一排木凳和木桌,有人面对面说话,有人放着笔记本电脑指尖在键盘上不停地弹跳。

俯瞰是热闹的街,闪亮的灯,来往的车和行人,成都的夜空星星很少,我们在这里住了两天三夜。

大街没有深圳这么热闹,车辆并不那么匆忙,那个送我们去机场的出租车司机一路打瞌睡,慢吞吞的行如龟速,让我有一种想揍他的冲动。夜晚锦里和宽窄巷子人山人海,吃的、喝的、玩的……看到了许多新鲜的玩艺。

一座城市需要待多久才能真正了解它?想了想,其实我对深圳还一无所知,还有很多地方没去过,不过好像也没有多大的关系?我并不在乎这些。

人们跟上来了,他们跑得也并不快,但还是从我前面超过去了,今天状态异常差,绕了几圈便从后门出去,“绕一圈回去吧。”

大街上依然很安静,行人稀少,只有几个年老的清洁工在忙碌,附近的早餐店里飘来包子喷香的味道。向前走,慢慢看,好久没走这边了,今天总感觉有些不一样,但其实也没有变动什么,也许只是经过的风不一样了,原来是秋天到了。

一辆车从身边飞驰而过,一个红衣短裙女子呆呆地站在原地,她望了望,满眼愤恨,突然愤然回头转身离去。走了一段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额,干嘛呢?”心里感觉不对,看样子可不是和我一样想拿来吓唬狗的。

两个清洁工也停下来朝她望去,只见她脚步加快了,朝一家店铺走去,突然“咔咔”玻璃声碎响,一下、又一下,再一下……她尽情地发泄着自己满腔的愤怒。“估计是产生了感情纠纷吧?”

继续走,这似乎也只是一件平常的事,虽然少见,但也可以见怪不怪,很快我就忘了。网吧里还有通宵未归的人,“不知道这些游戏有什么好打的,值得花费一整个晚上的时间和精神?”

起风了,我又转进另一条大街上,地上的垃圾还没来得及被清理,被风追着跑,今天是周六,放假了,不过上班的人还正赶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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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1 11:28 | 显示全部楼层

秋高气爽,后山行

一片椭圆形的黄叶从树枝头上掉下来,被风裹着跑在半空打了几个漩涡才慢悠悠地荡下来,好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而此时此刻,飞在我眼前的是一只真正的蝴蝶。它披着墨紫色的外衣,羽翼在阳光里闪烁着,晶莹透亮。树林里不时发出一阵阵“沙沙”的震响,韵律的,动感十足,每一片叶子都是一个能干的鼓手,它们互相击掌,随风起舞,在半空弹拨出一个个动听、美妙的音符。

风很大,一直鼓噪着疯狂地摇晃着树林。许久没来,这里的草又长高了一大节,淹没了来时路。6点多太阳已爬上青山头,一道金光伸进树林里,给绿色的叶子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色光。

一朵紫色的花躲在树底下,拨开草丛露出头,冲我调皮地笑了。我慢慢蹲下摆着相机心里揣摩着用什么角度去拍它?摆来摆去总觉得不满意,“背景和角度”是照片里的“灵魂”,“我应该怎样做才能抓住它?”

红色的泥土被根藤牢牢地抓住,红的、黄的、青的、黑的叶子散了一地薄薄的,绿树在这里安静地生长,任凭风吹雨打、雷鸣电闪,它们总能岿然不动,随其自然。

在山脚下,绿藤像“恶霸”般侵占了这整片山林,抢夺它们的食物,争夺它们的土地,还把它们牢牢捆住,让它们失去了自由。绿藤使劲地爬满每条树枝,撒网般不断地扩张,大摇大摆地开着花,一会腾出一只手,一会又伸出一只脚,向左向右,向前向后,往上又往下,明目张胆,逍遥又自在,你看,绿树全军覆没。

好久没来这里,“西溪我冲”一切依旧,只是有一段滑坡被加固了,两边的树似乎长高了,更繁茂了。一队骑行的从这里经过,后座插着队旗飞驰而去,他们要赶去“茶溪谷”,“给走吗?”“给进不给出。”

风闹腾不休,小鸟“滴铃铃”叫着,声音纯净,悦耳动听,令人心旷神怡。慢慢地走,一路走一路拍,没有找到虫子,只有几朵花和几片绿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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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2 08:55 | 显示全部楼层

秋天的早晨2014-09-22

早晨的天空蓝蓝的,还漂着豆腐脑般的云朵,看起来甜甜的,叫人真想舀一勺来吃。凉风清爽沁人心脾,划过树枝头摇落得满地叶子,它们又吹过每条大街小巷,姑娘们立即长发飘飘,小学生们胸前的红领巾也跟着飞扬起来。

7点多上学的孩子已经赶在路上了,大的孩子在附近买一份早餐边走边吃,小的由父母或爷爷奶奶带着去学校。一个小孩蹲在幼儿园门口吃肠粉,她满头白发的奶奶背着书包在一旁督促他,“快点吃。”可他不着急,慢吞吞的,吃一口含在嘴巴里嚼呀嚼,心不在焉,两眼发着呆不知在想什么,“快点吃,要迟到了。”

走在我前面的是一个戴红领巾穿着短衣短裤校服的小男孩,书包往下直坠,一定很重,他也抓着牛奶和包子边走边吃。

小的时候上学和哥哥总是起得特别早,天还黑着就出发了,到教室时还一片漆黑。那时流行“学雷锋做事好”,一到学校我们便拿起扫把打扫校园。完了早读时间也到了,班主任老师带着我们一起读,他念一句我们跟着读一句,这个时候学校的每个教室里读书声朗朗,此起彼伏。

周一的时候要起得更早,因为要升国旗,每天第二节课后还要做“广播操”,还有“健眼操”。上课时老师一踏入教室,班长便大喊一声“起立”,“老师好,”“同学们好。”“坐下!”还有一些喜欢听歌的老师,上课前总要带领大家唱一首歌才正式讲课。

7点钟的时候公园里依然一派热闹:跑步的、跳舞的、打太极的,还有一群练剑的。走近一看,呵,那个紫衣老太(原称黑衣老太,更正)也在里面。

一群大妈和大叔,大妈居多,都是五、六旬的老人,他们有的拿着长剑,没剑的拿着别人的鞘,几个看上去刚学的则空手上阵跟着比划。紫衣老太显然是里面打得最好的一个,原来她每天压完腿就来这边练剑,心里真是越来越佩服她了。我在旁边看他们打了两节才离去,“是不是也找时间来学一下?”紫衣老太的学习精神真是强,什么都学,而且都学得好,我呢,怕丢脸又没信心,于是干脆啥也不学,所以啥也不会,想想真惭愧!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妈”这个词已流行起来,而且以后说不定还会编进字典里去,就像我们经常说的“屌丝”、“土豪”和“逗比”。

人老了精神需要有个依靠,所谓“老有所依”,我想不仅仅是指生活物质上,更重要的是“精神上”吧。他们需要有个地方可以做些事情体现他们的生命价值,证明自己在社会和家庭里还“被需要着”。在我家乡有个“老人组”,老人们平时会聚在一起弹琴拉弦搞活动,他们管理着村里的祠堂宫庙,还有在节日里组织游神祭祀活动等。

在每个村庄里,幼小的慢慢长大,然后慢慢成熟,最后慢慢变老,“生、老、病、死”每个人都逃脱不了这样的生命规律。

不过想说什么呢,能说什么呢,好像也没啥好说的,头顶上阳光暧暧的,有点刺眼,秋天早晨里的风吹拂着脸庞,让人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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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3 08:59 | 显示全部楼层

跑步记录2014-09-23

今天是秋分,二十四气节中第十六个气节,这一天昼夜平分,全球无极昼极夜现象,南方这时开始进入秋天。左河水诗曰:“暑退秋,澄转爽凉,日光夜色两均长。”在华北地区,“白露早,寒露迟,秋分种麦正当时。”而在江南地区则是播种水稻的时间,“秋分天气白云来,处处好歌好稻栽。”

冬至后白天越来越长,春分始白天比夜晚长,到了夏至白天越来越短,而秋分后白天比黑夜短了。想想地球就像一个挂钟,游走的分针和秒针体现出不同的气节,跟随着太阳的升起和落下慢慢地移动。人们也巧妙地把一天分割为24个小时,日与夜各12个小时,在不同的季节里日和夜也有所不同,有时下午5点多天就黑了,有时6点多太阳才刚刚下山。

而那个永远高高在上的太阳正是这一切的主宰者,渺若尘土的我们却微不足道。

想想还是决定跑,换上运动服状态似乎也跟上来了,就像穿上户外服背上包时精神也好起来,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只是一种“心理作用”吧。

活动筋骨整装好,5点28分出发。

听着歌提腿小跑出门,一抬一落,速度极其缓慢,天还黑着,灯也亮着,安静的街上传来“刷刷”的扫地声,风也在一旁掺和着。

风拂面,清爽惬意,秋分了,昼夜温差大,白天起来微凉,到了中午太阳却刺眼得很,只是没有之前的燥与辣,温和起来了。

慢慢地跑,穿过大街和小巷,经过河道和学校,越过马路进入公园里,一片黑暗,借着微弱的天光沿着红砖小道小跑着。

四周黑糊糊,草木皆失色,不过我倒是喜欢在这样寂静的黑暗里一个人慢慢地跑,听着“沙沙”的风林声和“淙淙”的流水声,还有草丛里虫儿的鸣叫声,所有的这一切正在黑色的黎明里悄悄地进行着。

慢慢地跑,望着枝林外麻麻亮的天空,竹林与树林交织在一起,大叶榕的胡须垂落在头顶上方,那棵倒下来卡路的大树已经被斩断了,不知道是用斧头还是用了锯子?还有半截遗留在树上。

人与人的思想是如此的不同,比如女人和男人。前者用感觉,后者用科学,一种代表感性,一种代表理性。所以在同一件事上,男人和女人往往会用不同的思维方式得出截然不同的答案。

其实不仅仅人与人之间的想法不同,就算同一个人,在同一天不同的时间段里也会产生很不一样的想法,如每天的早上和晚上。早上人在一夜睡梦中醒来,对于新的一天一开始会有一种放空了的想法。但随着时间一点点地流动,面对着同样的事和物,各种各样烦琐的事扑面而来,如同昨日一样慢慢积压在心里,清空的心再一次因满而溢出。

而睡觉时人就变成了自己体内的一个“清洁工”,不停地清理着自己内心里的“垃圾”,有些事渐渐淡忘了,再坏的事一觉醒来也会觉得“没啥大不了的”。所以早上的心情往往是一天中最轻松舒畅的时候。

6点25分止住脚步,一个粉衣老太独自在亭子外揣摩着太极拳,看动作还不娴熟,一会她的同伴们也来了,是另一些老头老太,“来了?”“来了。”“好久不见了。”“是啊,三个月没来了。”他们带着剑打开收音机,排好队拉开架势准备开练打太剑了。而公园的另一边,紫衣老太这会正和一个女子在学跳舞,真是个好学的老太太啊!

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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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4 09:11 | 显示全部楼层

跑步记录2014-09-24

看完《呼兰河传》,一个穷困落后的村庄在眼前慢慢呈现出来,因为贫穷,人变得更加冷酷和自私。面对着生活里各种各样的苦难,无奈和无助的人们慢慢的习惯了,认命了,默默承受着。

萧红像画家一样,先给我们勾勒了背景,一间屋子,一座桥,一棵树,还有天空和云彩,然后再往里面添加上一个个小人物,画卷缓缓舒展开,故事娓娓道来。没有特别重要的人物,描绘的每一个人都是故事里的主角,他们在画里行走,从桥的这头到桥的那头,从这个地方到那个地方,充满了悲欢离合和酸甜苦辣。整个画面的色调是苍白的,气氛是悲凉的,背景是荒凉的,含着一种苦涩的味道。

苦难中的人们衣衫褴褛,眼神迷茫,他们抚着永远填不饱的肚子拖着无力的双脚慢慢地走。女人低头在哭泣,男人苦闷地耷拉着头一脸无精打采,只有顽皮无知的孩子依然边走边闹,玩得满头大汗,嘎嘎大笑。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日落而息,日出而作。无论怎么样总是要过下去的,习惯了就好,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小的大了,大的老了,生的生,死的死。

在公园里收拾垃圾的是两个老人,一男一女,可能是一对老夫妇。老婆婆穿着一件不大合适她的粉色长衬衫,她的背驮了,年轻的时候一定过着很苦的日子。只见她弓着腰一双又瘦又长的手正在整理垃圾,和老爷爷合力将两个大筐搬上车,然后一个推一个拉,走了。

5点多的天空还一片漆黑,外面静悄悄的,包子店门口灯光闪亮,白烟袅袅上升,香气扑鼻而来。

慢慢地跑,灯光里影子和树枝头的叶片一起晃动着,一只大狗蹲卧在路边,看见我立马站了起来,走开了,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急切的狗叫声,好像在打架。

进入园内一片黑,静悄悄的,只有“刷刷”的扫地声。天空白蒙蒙,绿荫黑糊糊,它们相互相映衬着,眼睛看见了黑暗里的这一切。身边的花草们还在睡觉,它们紧闭着眼轻轻磨着牙,虫子却一声不响,秋天了,它们是不是已经搬到另一处准备冬眠了?

逆时针跑,脚步越往回走天却越来越亮了,仿佛白天与黑夜颠倒。“可也许时间是反着移动的,谁说它非得顺着走呢?”水是顺着流,时间如流水,相似的只是形态与速度,顺着就非得是向前么?说不定也可以往后走,“掉个头方向不就变了吗?”

水顺着是需要“从上至下”,而时间顺着是“从古到今”。哎,说得有点乱了,算了。

独自绕了好几圈才有人跟上来,听声音我已经知道是哪一位,没错,是那个白衣黑长裤男。他的肩膀向左倾斜得厉害,整个人似乎要向左倒下去,所以步伐总是一脚深一脚浅,听了心里很毛躁。

树叶轻飘飘的掉下来,脆脆的,一踩就碎了,每天清洁工都要从这里收集一大车,不过叶子是永远也掉不完的,黄了又绿,没了又长,总之是不怕的。

返程时看见一小车一小车的垃圾正往大车里倒,然后运往“垃圾焚烧场”。一个人每天就要产生两小筐垃圾,试问,“一天一个小村又该产生多少大车垃圾啊?”假如不及时清理,人类很快就会被垃圾所淹没,如洪水般被吞没了,想想是不是觉得很恐怖,我们居然可能会被自己抛弃的东西给“吃掉了”!

当然这些并不在我担心的范围内,就像死亡一样总觉得离自己很遥远,谁会老往坏处想呢,只有“忧郁症者”才会每天想着去死吧?日子虽然感觉很漫长,有时也觉得难过,但还是希望一直走下去,虽然没有天荒地老和海枯石烂,只有慢慢变老,最后死去。

绿色的植物苏醒了,小鸟开始吱吱喳喳地叫,人群不知从什么时候多了起来,热闹了。音响里歌声与欢笑声混杂在一起,后面不断有人从前面赶超过去,一个穿凉鞋的女子居然也跑到我前头去。一个头发灰白的大叔赤着脚跑得很慢,他只是晃动着上半身,脚步却和走路一样慢。看了一眼,噢,是杂货店里的老板,他有两个儿子两个儿媳和七、八个孙子,一起经营着一间小小的杂货店,油盐米面、黑豆绿豆花生和鸡蛋……各种各样,应有尽有,生意很红火。

紫衣老太的舞步越来越娴熟了,跳得有板有眼,只有几步她一直搞错,红衣女子在一旁耐心地指点她。她们“蹬蹬”地跳着,树底下放着一个小音响,随着歌曲的节奏,踏着轻盈的舞步,“咚嚓嚓、咚嚓嚓”……

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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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5 08:49 | 显示全部楼层

跑步记录2014-09-25

闹钟响,起,洗刷整装好,5点27分出发。

还未踏出门,对面小狗突然高声叫起来,我看了看没找到石头,一只在门内,一只在门外,一个男的迎面走来,小狗的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了。

远山雾气白茫茫,灯光里绿荫底下一片光亮,提腿缓速小跑开来,迈过小桥,听见河道里流水淙淙荡响,穿过忽明忽暗的街,“沙沙”的扫地声隐隐约约,忽远忽近。

今天温度比昨天高了点,微凉,秋天的脚步还是来得迟了些。学校的大门紧闭着,绕过后墙看见里面宽阔的操场,那条绿茵跑道啊,真想进去跑一跑,可是学校的前门后门和小门全部关得死死的,只能在门外遗憾地咽着口水,无比的留恋!

进不去,进不了,空荡荡的操场只能远远地望着。记得开放之前还进去溜达过,赤着脚在跑道上走了几圈,国旗的旁边是公告栏,上面有一个“学习园地”,贴着学生的字画和作文,还有一些德智体的宣传标语。

教室就在后面,左右各一幢四层楼高,这是一座小学,不知道一个年级有多少班,一班有多少人,又有多少学生多少老师?我家的附近也有一座小学,我在那里读了三年,现在学校已经翻修变了新模样,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站在阳台上就可以一览全校全景,不过也总是空荡荡的,因为春节回去时学校也放寒假了。

那棵老榕树被砍掉了,一层旧楼也拆了,现在只剩下一幢四层楼高的新教学楼和一个空荡荡的操场。一个年级一个班,听说现在学校只有一百多人,心里惊讶了一下,想想我那时一个年级2个班,一个班就有四、五十人啊。村里走出去的人越来越多,新建了许多楼房,路变窄了。平时人是很少的,天一黑到处一片寂静,即使在春节,如果没有鞭炮声和小孩打闹的笑声,四周也是静悄悄的,只有田地里的虫蛙还在叫。

所以我也习惯了静,不爱闹。像酒吧里和卡拉OK屋那种震耳欲聋的喧闹和烟草迷漫的氛围简直是受不了的。在这样拥挤吵闹的环境里人像被压迫着,变得十分拘谨,只觉得束手束脚的浑身不自在,很窒息很遭罪,让人只想迅速远远地逃离!

好像扯远了,打住。

来到公园时里面比往常更黑了,排球场一旁有一间小木屋,屋檐顶上还闪亮着一盏灯,白灯在半空辉映着公园里的某一个角落,它的前面有一个“游乐场”,一个“旋转木马”,此刻孩子们都已经散去了,只留下那一只只的“木马”在里面孤零零地呆了一整夜。“旋转木马哗啦啦、旋转木马哗啦啦……”

夜幕还未降临,街灯就陆续亮起来了,一盏、两盏、三盏……连成一串串一排排一行行,天不知不觉完全黑了,大街上的人逐渐多了,歌声从这一家和那一家飘起来,相撞在半空中纠缠在一起,混淆了,热闹了。

而此时此刻公园里却一片安静,静得只听见自己“嘭嘭”的脚步声,摘掉耳机听到虫子从草丛里发出“吱吱”叫响。

转一圈,天亮了一点,再一转,又亮了一点……一圈圈,一点点地亮,人一个个来,天突然一下子完全亮了,绿色的树和红色的花跳跃在左右两旁,变得拥挤了。

后有人在追,脚步声愈来愈近,加速,不想被超越,前面是白衣黑长裤男,拨速想超上去,没想到他发觉后也加速了,也不想被我超过。罢了,放慢脚步慢慢地跑,一圈圈,6点27分停下来压腿拉伸。

和紫衣老太聊了两句,夸她好学,她总是很谦虚地说那都是在瞎比划,还说老了记性越来越不行了,“总是记不住。”不过我还是觉得她很厉害!

撤!倒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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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6 08:49 | 显示全部楼层

跑步记录2014-09-26

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的我正准备参加高考,拼命地跑啊跑,总算没超过封闭考场时间,一路怕极了。又丢三落四了,到了考场才知道忘记带笔,圆珠笔是不能用的,幸亏一位好心的同学借了我一支,但没看清那人是谁。心里七上八下特别忐忑,因为功课每次都是临时抱佛脚的,“不知道这次运气怎么样?”也许没下次了,这可不是“模拟考试”了。

就这样笔还在纸上画,闹铃声一响把我解救了出来,“原来在做梦。”不知道为什么很多的梦都发生在教室里和考场上,醒来时梦中那种懊恼的心情还在脑海中徘徊了一小会。

梦是现实的一种“嫁接”,本身不同,只是转移了某种心情,某种情绪,某种思虑,让它在另一个“本身”上生长。梦醒时,现实接着继续,睡着时,人又跳进梦里去,带着同样的思绪,直到这个结解开,才能安然继续另一个梦。

不过有时一夜无梦,有时醒来梦立刻就忘了,即使在梦中是那样的清晰,但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其实梦是无数的“海马体”重新组合在一起,沿着白天行走的轨迹,再一次揉合、切开又合并,反着来倒着去,然后延伸出另一条新的行走轨迹,就这样变成了“梦”。

起,洗刷整装好,5点29分出发。

《马桥词典》越看越有趣,它总不由自主地让我想起了刘亮程的《一个人的村庄》,想起自己小时候居住的村庄,它们有相同也有不同,含在嘴里嚼却有一种熟悉的味道。

仔细想想看看:一粒沙、一朵花、一株草,一棵树,都微不足道,但细细追述探究下去,却发现这么些个小小的它们却包裹着一个大大的世界。它们各自有源头和经历,生命的轨迹也可以悠久而漫长,实在令人觉得不可思议。即使没有生命的迹象,但每一样存在都有着各式各样曾经发生在它们身上的故事,“由小及大,深入浅出”,韩少功和刘亮程在叙述这方面上有着异曲同工的奥妙。

没有风,树林一动也不动,灯光通明映亮前方的道路,脚步轻盈,在抬脚与落脚之间蕴藏着一个看不见的世界,你只能用心去会意和感受。

在这个看不见的世界里,空间无限伸展,没有边际,它包罗万象,一切却飘渺无定踪。你要有静下心来,才能捕捉到这些随时出现又同时消失的东西。

幽暗的公园里“嚓、嚓”地动响着,一片黄色的叶片从高高的树枝头飘下来。它触碰到了旁边的一朵花,花儿正合着眼还没醒,又撞上了一只正在睡觉的毛毛虫,它胖胖的身体蠕动了一下,转了个身又睡着了。叶子最后一头砸在地面上,正想躺下去突然刮起一阵风,迅速将它带到另一个地方,一个工人走过去把它和其它叶子和树枝垒积起来,它们紧紧地依偎在一起,静静地等待着一把“毁灭的大火”或者一股“解救的大风”。

一圈圈,幽暗的天空慢慢呈亮起来,人群也和往常一样慢慢热闹了,汗水顺着额头从脸颊上滑落下来,无声无息的,有时渗入眼角里,一边跑一边用围巾擦拭。

人们有的进有的出,队伍越来越长,脚步声越来越响,你追我赶,彼此默默地拼搏,红色的紫荆花还灿烂在枝头上,灌木丛中有一片红背桂,蜘蛛兰凋谢了,大叶榕掉了一地金色的小果球。叶子绿了,看不见的小鸟只听到清脆的叫声,人群密集处歌声飞扬,她们跳起来了,停下脚步的人们正散布在各处捣鼓着机械做拉伸,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姐开着音乐箱独自在跳舞,左扭扭右摆摆,一个人也玩得很嗨。

拉压,6点40分撤!倒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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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7 08:41 | 显示全部楼层

跑步记录2014-09-27

“轰隆隆”,铁道上货运车开动了,每当它穿过西湖边路口时保安人员先是拉起警报,然后将横栏拉下来,约2分钟列车通过后才抬起让车辆和行人通过。

不知道这趟列车一天要来回穿梭多少次,我并不常经过这里,但也遇见过好几回。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这条铁轨是从哪里来通往哪里去?里面是有人在行驶,还是让列车自动通行?疑雾团团,挥之不去。

夜幕降临,街灯一颗颗亮起来,一天又要过去了,人们从相反的方向迎面走来,早晨他们上班去,黄昏他们回家了。

天还没黑,长街的两边已经陆续摆起了各种摊子:卖衣服鞋子和袜子的,卖手机配件手表和玩具的,烤的、炒的、煮的、煎的许多特色小吃,那边是西瓜橘子和柚子各类水果,还有各种各样的生活必须品,总之目不暇接,应有尽有。

年轻的妈妈推着婴儿车穿梭在其中,看看走走,来来回回闲逛着;不远处有一个溜冰场,歌声远远飘过来,夜色中依稀看见几人像空中飞鸟一样在空地上飞翔。一些胆大的青年更喜欢在这条热闹的街上滑行,有时车多人多,但他们一点也不慌,娴熟的技术轻轻松松就绕过去了。

早晨,天空一片淡淡的蓝,几颗星显得异常的闪亮,“今天又是晴朗的一天。”只是天气预报今天有阴霾和阵雨,这可与我猜测的不一样,看看再说了。

5点30分出发,清风缕缕,水声潺潺,越过林荫河道和小桥,经过一座小学和一条长长的小巷子,一脚踏进公园里,四周静悄悄。

幽暗,脚下“簌簌”动响,似乎是什么东西在草丛里跑来跑去,一只黑色的那是什么东西?一只小猫还是一只大老鼠?抬头天又蓝了一点,一只小鸟从眼前一闪而过,一个菜农骑车迎面过来,闪到一旁,河道对面是他的菜园。

估摸他凌晨4点多就贪黑下地了,然后载满一车子的蔬菜赶往早市,早上卖、中午卖、下午卖,一直到天黑。有时在市场附近,有时在长街边一角,有时又转移到公园门外的旁边,他和他的妻子。

一个人听着歌默默地跑,歌声时而激昂澎湃,时而忧郁低沉,一个人跑不急不缓倒也自在。慢慢的,有人跟上来了,听见钥匙声“铃铃”响,拨速不让他超上来,他似乎也并不打算超越,但也没落多远,“铃铃”的脆响一直萦绕在耳旁。

白衣长裤哥绕的是小圈,虽然不喜欢他的步姿,但他总是跑得比我快,每次都冲在我前面。拨速想超过他,“近了、近了”,没想到他卯足了力气一个劲向前猛冲,临近转口时还是让他抢先一步了,“你妹的!”我心里恨得直咬牙!

终于我也有点泄气了,脚步慢下来,可一一旦有人靠近又不由得加速了“哪能容忍有人穿着睡衣和拖鞋跑在我前面!”

6点30分停下来压腿和拉伸,紫衣老太正和粉衣老太在闲聊,“老骨头一不动就酸痛,”“我那孩子说让我照顾好身体就行。”她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相比于扫大街的老人,她们的老年生活是很安逸的。

撤!倒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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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8 09:09 | 显示全部楼层

跑步记录2014-09-28

今天是周末,好久没长距离跑了,心里计划着来一次“LSD”,为了避开坡跑,我决定从西坑路口前往“艳阳天水厂”,到谭仙庙后下山,这样就可以画一个大圈了,只是不知路线有多长,够不够“LSD”的距离?不过也没关系。

闹钟一响我就起,洗刷整装喝了半杯水,5点35分出发。

天灰蒙蒙依稀几颗星,月却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它似乎很久没露脸了。沿着长街缓速小跑开来,从这里到达西坑入口还有一段距离。

街上灯光通亮,从去年开始橘黄色的灯光换成了白色的,不同的色调带来不同的感受。我还是比较喜欢橘黄色的,特别是在冬天的早晨,天还黑着,橘黄色灯光总能给人带来一种温暧安定的感觉。

此时,几个清洁工正在打扫,天还没亮他们就已经开始劳动了,这时已经把垃圾收拾成一小堆一小堆的,等待着垃圾车的到来。两边门户紧闭,冷冷清清,全然没了白天和上半夜的喧闹。卖包子的也起得早,2、3点就起来和面蒸包子和馒头,为新一天早起的人们准备早餐。也有人也起得早,可能是通宵了,这会正坐在店外门口的桌椅上边吃边交谈。

天微微亮,慢慢地跑,穿过一小段漆黑的桥洞,心里有点忐忑,不过很快就过去了,丛林杂草立即呈现在眼前。5点53分来到西坑口,左转向“艳阳天水厂”跑去。

这条路很久没来了,路面和学校跑道一样,红色的沙石路,比水泥路软和,跑起来脚底板比较舒坦。这一段一边接连着盐田检查站,一边过去是梧桐山村,紧挨着梧桐山,也叫做“二线关”,人们喜欢到这里徒步和骑行。

长长的小路曲折伸展看不见尽头,两边是绿色的丛林,繁茂得很,一侧是山脊,另一侧临近公路,只听见来来往往车辆“轰隆隆”震响不休。
跑了一段看见远处的梧桐山了,青山顶屹立着灯塔,一层薄雾萦绕在半山腰,一人从后面骑行过来,另一人跑着追上来。那人跑步的姿势好像青蛙在蹦跳,奇怪极了,不过很快就蹦远了,拐个弯就不见了人影。

流水淙淙荡响,一边有一条溪谷,一直想到这里打便炉,不过还一直没上次过。路边开满红的、黄的、蓝的、紫的、白的……各色各样的小花。我喜欢这一种淡蓝色的形状牵牛花,它们绽满绿藤条,估计是牵牛花的“远方亲戚”。

6点13分经过“艳阳天水厂”,没有停留继续跑,有几次深圳百公里夜徒步从这里走过,有一次走到这里天已经快亮了,人实在困极了,于是坐在这里打瞌睡。

还有一次从东湖公园跑步过来,有一次在梧桐山村吃了一顿走过来,还有几次在桃花源FB后返回来,只是这两年很少往这边走了。
人稀少,跑了好长一段才撞见一两人,一个女子带着狗迎面跑来,这不错,一来可以防身二来也算是个伴。不知不觉中天就亮了,一道金光镶嵌在云朵边沿上,金光闪闪,很特别,不过很快又被绿荫挡住了。

来到红砖道口左转前往谭仙庙,视野豁然开朗,俯瞰底下是盐田港。远望海面上停泊着几艘船,朦朦胧胧,楼房高高低低层出不穷,近一点是一家货运公司,里面摆满了货柜箱。

突然,太阳从青山背后跳出来,金色的小脸在眼前不停地跃动,闪闪发亮,我兴奋地朝它招了招手,像一位久许未见的老朋友,它也伸出长长的小手与我互拥。红砖道有一段比较陡,慢下来倒退着走,对面是梧桐山,左边是青山和太阳,右边是山脊和绿藤条,谭仙庙在身后离我不远,阳光洒落一地。抵达,上面挤满了人,有几个熟悉的面孔,招呼后小跑下山。

7点21分到达,倒立、拉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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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9 08:26 | 显示全部楼层

跑步记录2014-09-29

很快就到十一国庆节了,大家有什么出游安排啊?也许回老家,也许长线游,也许宅着,不玩嘛,无聊,玩嘛,又觉得折腾。

12年的国庆我们去了广西,连续六、七天翻山越岭,一次美好而难忘的旅程,只是到了现在,留下的也只剩下片段的回忆了。

“13年的国庆节又干嘛去了呢?”突然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今年的国庆节也打算和一帮朋友在山上度几天,很快了,后天就出发了。

闹铃响我也起,洗刷整装好,5点29分出发。

天空一颗星,蒙蒙亮,地上落叶稀疏,对面门内小狗喊了几声没有追上来,听着歌缓速向前跑。昨天距离长了些,今天速度也减慢了,这样跑起来不会太累,这就叫做“聆听身体的声音”。以前2小时的跑山,回来总觉得特别困,一个上午一坐下来没事干时就很想睡觉,一开始以为是睡眠不足,其实是运动过量了。于是减量,坡不跑了,2个小时减为一个半,现在又缩成一个,这样倒是刚刚合适。锻炼身体而己嘛,如果太拼命反嘏适得其得不偿失,实在没必要,其实我也不傻。

其实很多事情都没去争取,总是想着“顺势而为”、“顺其自然”,主要还是因为自己太懒了,对于不感兴趣的事情就连眨个眼都觉得多余和麻烦。

每个人的关注点都不一样,正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于是乎,不同类的人就会出现在不同的圈子里,正所谓“志趣相投”或“臭气相投”吧?即使上八辈子都没有任何关联,但相同趣味的人还是会在冥冥之中走在了一起,人与人之间各有一个“磁场”,兴趣是“磁铁”,它把相同的人吸引到了一起。不过想想又觉得不大对,只有正负极也会吸在一起啊?要怎么样去解释清楚呢?懒得去想啦,你自己猜猜吧。

转入公园开始兜圈,这个时候,喜欢跑步的跑在了一起,喜欢跳舞的围成一群,爱好打太级的站成一排,还有走路的也前后或并肩而行……原来总是一个人跑在山上,独自霸占着整座大山,而今拱手相让,大山离我越来越远,很久没有见到高山顶上的日出了。

天气慢慢转凉,酷热的夏天渐渐远去,秋天不知不觉已来到身边,但南方的秋天与夏天总是难舍难分,所以这里的人们穿的还是短衣短裤。秋衣在南方应该比较难卖出去,除非那些整日需要呆在空调房里的人,无论春夏秋冬,他们都得给自己准备一件长袖,只是有时薄有时厚。哈,这扯的又是什么逻辑?

慢慢地跑,因为慢所以并没有感觉累,6点31分停下来拉伸压腿,撤,6点56分到达,倒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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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30 08:31 | 显示全部楼层

跑步记录2014-09-30

闹钟一响又是新的一天,九月的最后一天,明天就是新的月份了,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跳呀跳,一年很快就要跳过去了。许多时候你总觉得时间是静止的,过得极其缓慢,然而蓦然回首,才发现光阴荏苒日月如梭,其实太快,就算坐上火箭飞船也跟不上它的脚步。

“怎么办?”时间太快,而我们走得太慢,它飘忽而去,没留下一点痕迹,要怎么样才能追寻到它的踪迹?

“时间的尽头在哪里?”也许无边无际、无穷无尽,它根本就没有溯源、终点和方向,没有所谓的“左右”和“前后”,就像一个圆圆的球,完美得摸不着一个连接点。

从白天到黑夜,从日出到日落,从春夏到秋冬,一轮又一轮,时间是不是遵循着同一个轨迹不停地循环运转的?它每转一圈地球就颤抖一下,地上的草木生根发芽、花开花谢,人类一天天地膨胀,在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它们都不相同。

可是科学家再聪明,也还没发明出一种将时间橇起来,让岁月倒着流的神器,乘着“时光飞船”穿越到过去还只是一个美好的梦想。

不过地球负担已经太大了,假如人口继续如此这般地增长,有一天真会发生人口大爆炸的大灾难,不过到了那时相信人类已经找到另一个可以居住的家园了。也许在地球外的另一个星球此时此刻就已经生活着和我们一样称之为“人”的人类了呢。

到时世界上最快的已不是飞机和火箭,还有另一种神奇的空中飞物,也许和“飞碟”有点类似,它可以运载着我们到另一个星球去遨游做客。人类游玩的地球不再只局限于“全世界”,而是在宇宙天外了,想想就觉得很振奋,只是这一天我是等不到了。

起,洗刷整装好,5点29分出发。

出门向公园小跑去,过马路,穿过大街和小巷,安静的早晨只听见“沙沙”的扫地声和“咚咚”的脚步声,还有我的心“怦怦”地在跳。

公园里万物黯然失色,睡了,小鸟没有出声,睡了,虫儿轻声在呓语,睡了,草丛里、树枝上和天空里一动也不动,它们安静地睡了。

脚步轻轻响,放轻松,唯恐惊扰它们的美梦,我也坠入一个黑色的梦里,看见鸟虫在里面尽情地飞翔和跳舞,听见它们“咔咔”响亮的笑声,那是一个快乐的梦,脚步轻轻、轻一点……

天慢慢地亮了,从黑到白也仅仅两三分钟,天空变幻莫测。一个粉衣老太开着播音机一个人在公园一角打太极,拉起放下,左推右让,动作缓缓如流水。另一边,几个绿色的球在半空飞来荡去,发出“嘭、嘭”的声音,低沉而有劲,场上的人们你一下我一下,左右跑上下跳,挥汗如雨。

6点30分止步拉压,相识的人们打着招呼相继而来,有人突然就从这里消失了,同时又出现在另一个地方,然后又来了一些新的面孔,从陌生到熟悉。

撤,倒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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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9-30 10:25 | 显示全部楼层
你越写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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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7 07:37 | 显示全部楼层

劫后重生,金秋大东山别样美

金秋大东山
金秋的阳光徘徊在大东山密林深处,微风拂过,地面上树影斑驳。松果子熟透了,一个个“咚咚”掉下来,连滚带翻打了几个跟斗,最后在一层脆黄的松叶边上停住了。

一只花蚰蜒听到声音从一块腐朽的树干里钻出来,摇晃着头顶上长长的触角,突然,它加速向前爬行,“发现什么了?”噢,原来是一只已经死去的小臭虫,它警觉地瞅了瞅四周,然后迅速将臭虫拖回栖息处,“这下可以美美地大饱一顿了。”

“扑”地一声,一只白鹇从马尾松枝头上俯冲下来,不过还是晚了一步,蚰蜒已经钻进石缝里去了。“看来今天又得吃素,”它有点恼火,粗短的嘴巴在地上使劲地啄来搅去,这个季节的蕨叶有点老,它实在是吃腻了。哈,很快,一只倒霉的小甲虫终于帮它开了荤,而后“扑”地一声又飞上树枝头。

清澈的小溪缓缓漫过光滑的小石头,蜿蜒而流,淙淙响,最后汇入湖泊里。只在鱼儿在里面游来游去,无忧无虑、悠闲自在,还不停“咕噜咕噜”地吐气冒泡,真是可爱。

长长的鱼竿拉着长长的线,“倏忽”一下抛向湖底深处,撑住长竿耐心等待稍安毋躁,要保持“姜太公钓鱼”的好心态,才能有鱼吃。

青山上的太阳又往下拉了一点,阳光染红了整个湖面,只见波光粼粼闪闪,一只红蜻蜓停在一片金色的水草上,不停地抖动着雪白的羽翼。忽然,竹竿似乎被扯了一下,“动了、动了”,迅速起竿不要犹豫,一看:鱼钩空荡荡,蚯蚓被咬掉了一小半,那狡猾的鱼儿已经开溜了。“不过不要泄气,抛下长线耐心继续等待。”“动了、又动了,”“哈,上钩了!”“哇,一条鲶鱼,又大又肥。”

大东山曾经是飞禽走兽欢乐的天堂,“山叠林茂可藏猛虎,时不时就能与珍奇异兽相遇。”春夏秋鸟语花香,洋溢着一片盎然的生机、到了冬天,雪花纷飞,银装素裹,万籁俱寂,一幅肃然的景象。

登高远望:岭,层层叠叠;山,深深浅浅;水,曲曲折折,葱葱郁郁环山抱水,这是一个水草肥美的地方。

谁曾想到,六年前的冬天,将这一切都改变了。

劫难后的大东山
当我第一次走进这里,仿佛刚刚发生了一场悲壮惨烈的战争。轰炮刚刚结束,烟雾还弥漫在湖面上,枯木横尸遍野,有的落入湖里随波逐流,有的高昂着头巍然屹立,不屈不挠,虽死犹荣。“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一片荒凉的死寂。

还记得那一年冬天,一股寒潮突袭中国南方地区,正是这一场50年罕见的冰灾将大东山狠狠扒了一层皮。“99%的树木受损严重,有的拦腰折断,有的连根翻出,那年春天,山是黑的,光秃秃的,晾在天底下,像一个个剃了光瓢的娃娃脑袋。”

然而,“针叶林死了,阔叶林活得更好。马尾松倒了,那些原本被它覆盖的下层植物却获得了更多的阳光,雄赳赳地窜了起来:甜槠栲、深山含笑、木莲、阿丁枫、马蹄荷、金叶含笑、乐昌木莲、荷树等,长成了大东山的‘后起之秀’。”

这里,“晚上是蛙的天堂,早上便成了鸟的乐园;山脚不起眼的枯枝里,生活着蚂蚁、蜘蛛,路边的石缝中,蚰蜓与蛞蝓相安为邻,白天弄蝶停下来舞弄触角的豆角棚子,晚上便成了蜗牛散步、螽斯吟唱的广场;蜿蜒的山路走过一趟,就是一次植被垂直分布的经历,从菌类植物、藻类植物、苔藓植物、蕨类植物、裸子植物到高级的种子植物,多姿多彩的倩影全部可见。”

在大东山,“你会感受到,有一只虫便有一片叶来喂它,有一只鸟便有一棵树供它歇息,溪水每时每刻都在流动,森林时刻都在缓慢变化着。花儿在四季变化中开了又谢,鸟儿和蝴蝶在四季中迁徙演变着……很难想象,这里遭受过冰雪浩劫,曾经元气大伤。”

大东山欣欣向荣的一面我们错过了,如今它劫难重生,枯木逢春犹再发正在慢慢恢复,想像一下:10年后、20年后、30年后的大东山又将是一幅怎么样的景象?

出发,花都午餐
上车,一行13人,凤凰这次带了老婆和儿子,山峰导航避开红色的堵塞路段,一路还算顺畅,下午2点多来到花都午餐。听说昨晚就已经出发去云南的一队还塞在广州,不知道是真是假,太逗比了吧?

队员中年龄最小的是凤凰的小儿,“我叫小凤凰。”大家听了哈哈大笑,一身蓝色校服,笑起来还有点害羞,很乖巧的样子。妈妈李姐带了儿子和女儿,小儿子叫飞飞,和小凤凰同班,他的姐姐叫小雅,一个大眼睛很漂亮的姑娘,三个90后第一次参加露营活动。几天下来,他们学得很快,搭帐收帐全会了。

海阔天空是个贤惠的大哥,一直忙前忙后,点完菜又跑去买水果,冬枣、红提和姑袅,“这些带着路上吃。”他也有一个14岁的儿子,回来路上又和凤凰约好下次一起参加亲子活动。

一顿饭下来,大家从陌生到熟悉,有说有笑的一点也不拘束,上车继续出发。

到达小洞水电站
窗外阳光灿烂,车内歌声飞扬,大家说说笑笑,一会又安静了,打瞌睡了,晚7点多来到小洞水电站,落包扎营晚餐。

这次活动提倡独立自主,大家各自带了炉头和套锅,自己搞定自己的肚子,我第一次遇到。和森哥山顶风合伙,早餐麦片晚餐面条,凤凰和李姐两家天天餐餐方便面,不吃的也听腻了。

叶羽还带了三角架拍星空,浮云朵朵,月儿弯弯,星星点点,感觉有点凉。10点多陆续入帐,睡了。

潘家洞水库,午餐
晨6点多,太阳从田园里缓缓升起,万物从沉寂中苏醒,大地焕然一新, 9点大伙起包出发。

一段和缓的机耕道向上蜿蜒伸展,比较长,走得有点闷,景色也一般,心里觉得上当了。12点多来到潘家洞水库管理站,进出的车辆人员需要在这里做登记,卸包午餐。

大家还发现了猕猴桃,一种褐色无毛,一种有白色的细毛,电站管理员大叔说山上有很多,都是野生的,大家边摘边吃,还摘了一大袋带回来。

山道曲曲弯弯,峰回路转景色焕然一新,光秃秃的马尾松赫立在青山顶、在半山腰、在路两边,像一个个丢了魂魄的躯売。

“冰灾”后的尾马松
绿色的蕨类植物匍匐在大树底下慢慢舒展,安静地享受着头顶上温暖的阳光。一簇簇新生的小松树已显露出勃勃生机,针式的叶子很扎手,有的已经结果了,它们具有一种顽强的生命力。绿藤条缠绕在松枝上,开着喇叭形状的红色小花朵,好像是对马尾松的一种礼赞。

向下探,一大片灯芯草簇拥在枯木与杂草丛中,青绿黑黄,颜色深浅不一,乍一看仿若油画般逼真。

“为什么这里的松树都是光秃秃的?”一开始说的是99年起了森林大火,松树含油脂量高几乎烧了个精光。但回来查了一下得到的却是另一种解释:2008年这里遭遇了一场巨大的“冰灾”,大东山99%的树木严重受损。

大灾过后,专家们经过研讨,终于决定采取不干预措施,因为大自然有自我修复的能力。这种措施让这里的植物结构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以往是针叶林主宰着这一带山脉,如今阔叶林甜槠栲成了“后起之秀”,逐步取缔了统治地位,希望未来大东山的生态会变得更好。

山路一转,视野豁然开朗,眼前一片萧然的荒凉。湖边和湖里都插满了枯败的松木,“为什么树跑到湖里去了?”“因为水位升高了。”不知道这个答案对不对,这种景象是不是很早以前就出现了?如果真是发生了大火,应该不会殃及湖里的树木啊,可它们也是光秃秃的,死了,“待在水里没理由也会被烧死啊?”所以我想这里遭遇的大灾难应该是“冰灾”,而非火灾。不知道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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