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后重生,金秋大东山别样美
金秋大东山 金秋的阳光徘徊在大东山密林深处,微风拂过,地面上树影斑驳。松果子熟透了,一个个“咚咚”掉下来,连滚带翻打了几个跟斗,最后在一层脆黄的松叶边上停住了。
一只花蚰蜒听到声音从一块腐朽的树干里钻出来,摇晃着头顶上长长的触角,突然,它加速向前爬行,“发现什么了?”噢,原来是一只已经死去的小臭虫,它警觉地瞅了瞅四周,然后迅速将臭虫拖回栖息处,“这下可以美美地大饱一顿了。”
“扑”地一声,一只白鹇从马尾松枝头上俯冲下来,不过还是晚了一步,蚰蜒已经钻进石缝里去了。“看来今天又得吃素,”它有点恼火,粗短的嘴巴在地上使劲地啄来搅去,这个季节的蕨叶有点老,它实在是吃腻了。哈,很快,一只倒霉的小甲虫终于帮它开了荤,而后“扑”地一声又飞上树枝头。
清澈的小溪缓缓漫过光滑的小石头,蜿蜒而流,淙淙响,最后汇入湖泊里。只在鱼儿在里面游来游去,无忧无虑、悠闲自在,还不停“咕噜咕噜”地吐气冒泡,真是可爱。
长长的鱼竿拉着长长的线,“倏忽”一下抛向湖底深处,撑住长竿耐心等待稍安毋躁,要保持“姜太公钓鱼”的好心态,才能有鱼吃。
青山上的太阳又往下拉了一点,阳光染红了整个湖面,只见波光粼粼闪闪,一只红蜻蜓停在一片金色的水草上,不停地抖动着雪白的羽翼。忽然,竹竿似乎被扯了一下,“动了、动了”,迅速起竿不要犹豫,一看:鱼钩空荡荡,蚯蚓被咬掉了一小半,那狡猾的鱼儿已经开溜了。“不过不要泄气,抛下长线耐心继续等待。”“动了、又动了,”“哈,上钩了!”“哇,一条鲶鱼,又大又肥。”
大东山曾经是飞禽走兽欢乐的天堂,“山叠林茂可藏猛虎,时不时就能与珍奇异兽相遇。”春夏秋鸟语花香,洋溢着一片盎然的生机、到了冬天,雪花纷飞,银装素裹,万籁俱寂,一幅肃然的景象。
登高远望:岭,层层叠叠;山,深深浅浅;水,曲曲折折,葱葱郁郁环山抱水,这是一个水草肥美的地方。
谁曾想到,六年前的冬天,将这一切都改变了。
劫难后的大东山 当我第一次走进这里,仿佛刚刚发生了一场悲壮惨烈的战争。轰炮刚刚结束,烟雾还弥漫在湖面上,枯木横尸遍野,有的落入湖里随波逐流,有的高昂着头巍然屹立,不屈不挠,虽死犹荣。“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一片荒凉的死寂。
还记得那一年冬天,一股寒潮突袭中国南方地区,正是这一场50年罕见的冰灾将大东山狠狠扒了一层皮。“99%的树木受损严重,有的拦腰折断,有的连根翻出,那年春天,山是黑的,光秃秃的,晾在天底下,像一个个剃了光瓢的娃娃脑袋。”
然而,“针叶林死了,阔叶林活得更好。马尾松倒了,那些原本被它覆盖的下层植物却获得了更多的阳光,雄赳赳地窜了起来:甜槠栲、深山含笑、木莲、阿丁枫、马蹄荷、金叶含笑、乐昌木莲、荷树等,长成了大东山的‘后起之秀’。”
这里,“晚上是蛙的天堂,早上便成了鸟的乐园;山脚不起眼的枯枝里,生活着蚂蚁、蜘蛛,路边的石缝中,蚰蜓与蛞蝓相安为邻,白天弄蝶停下来舞弄触角的豆角棚子,晚上便成了蜗牛散步、螽斯吟唱的广场;蜿蜒的山路走过一趟,就是一次植被垂直分布的经历,从菌类植物、藻类植物、苔藓植物、蕨类植物、裸子植物到高级的种子植物,多姿多彩的倩影全部可见。”
在大东山,“你会感受到,有一只虫便有一片叶来喂它,有一只鸟便有一棵树供它歇息,溪水每时每刻都在流动,森林时刻都在缓慢变化着。花儿在四季变化中开了又谢,鸟儿和蝴蝶在四季中迁徙演变着……很难想象,这里遭受过冰雪浩劫,曾经元气大伤。”
大东山欣欣向荣的一面我们错过了,如今它劫难重生,枯木逢春犹再发正在慢慢恢复,想像一下:10年后、20年后、30年后的大东山又将是一幅怎么样的景象?
出发,花都午餐 上车,一行13人,凤凰这次带了老婆和儿子,山峰导航避开红色的堵塞路段,一路还算顺畅,下午2点多来到花都午餐。听说昨晚就已经出发去云南的一队还塞在广州,不知道是真是假,太逗比了吧?
队员中年龄最小的是凤凰的小儿,“我叫小凤凰。”大家听了哈哈大笑,一身蓝色校服,笑起来还有点害羞,很乖巧的样子。妈妈李姐带了儿子和女儿,小儿子叫飞飞,和小凤凰同班,他的姐姐叫小雅,一个大眼睛很漂亮的姑娘,三个90后第一次参加露营活动。几天下来,他们学得很快,搭帐收帐全会了。
海阔天空是个贤惠的大哥,一直忙前忙后,点完菜又跑去买水果,冬枣、红提和姑袅,“这些带着路上吃。”他也有一个14岁的儿子,回来路上又和凤凰约好下次一起参加亲子活动。
一顿饭下来,大家从陌生到熟悉,有说有笑的一点也不拘束,上车继续出发。
到达小洞水电站 窗外阳光灿烂,车内歌声飞扬,大家说说笑笑,一会又安静了,打瞌睡了,晚7点多来到小洞水电站,落包扎营晚餐。
这次活动提倡独立自主,大家各自带了炉头和套锅,自己搞定自己的肚子,我第一次遇到。和森哥山顶风合伙,早餐麦片晚餐面条,凤凰和李姐两家天天餐餐方便面,不吃的也听腻了。
叶羽还带了三角架拍星空,浮云朵朵,月儿弯弯,星星点点,感觉有点凉。10点多陆续入帐,睡了。
潘家洞水库,午餐 晨6点多,太阳从田园里缓缓升起,万物从沉寂中苏醒,大地焕然一新, 9点大伙起包出发。
一段和缓的机耕道向上蜿蜒伸展,比较长,走得有点闷,景色也一般,心里觉得上当了。12点多来到潘家洞水库管理站,进出的车辆人员需要在这里做登记,卸包午餐。
大家还发现了猕猴桃,一种褐色无毛,一种有白色的细毛,电站管理员大叔说山上有很多,都是野生的,大家边摘边吃,还摘了一大袋带回来。
山道曲曲弯弯,峰回路转景色焕然一新,光秃秃的马尾松赫立在青山顶、在半山腰、在路两边,像一个个丢了魂魄的躯売。
“冰灾”后的尾马松 绿色的蕨类植物匍匐在大树底下慢慢舒展,安静地享受着头顶上温暖的阳光。一簇簇新生的小松树已显露出勃勃生机,针式的叶子很扎手,有的已经结果了,它们具有一种顽强的生命力。绿藤条缠绕在松枝上,开着喇叭形状的红色小花朵,好像是对马尾松的一种礼赞。
向下探,一大片灯芯草簇拥在枯木与杂草丛中,青绿黑黄,颜色深浅不一,乍一看仿若油画般逼真。
“为什么这里的松树都是光秃秃的?”一开始说的是99年起了森林大火,松树含油脂量高几乎烧了个精光。但回来查了一下得到的却是另一种解释:2008年这里遭遇了一场巨大的“冰灾”,大东山99%的树木严重受损。
大灾过后,专家们经过研讨,终于决定采取不干预措施,因为大自然有自我修复的能力。这种措施让这里的植物结构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以往是针叶林主宰着这一带山脉,如今阔叶林甜槠栲成了“后起之秀”,逐步取缔了统治地位,希望未来大东山的生态会变得更好。
山路一转,视野豁然开朗,眼前一片萧然的荒凉。湖边和湖里都插满了枯败的松木,“为什么树跑到湖里去了?”“因为水位升高了。”不知道这个答案对不对,这种景象是不是很早以前就出现了?如果真是发生了大火,应该不会殃及湖里的树木啊,可它们也是光秃秃的,死了,“待在水里没理由也会被烧死啊?”所以我想这里遭遇的大灾难应该是“冰灾”,而非火灾。不知道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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