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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跑回来---来自地狱的特别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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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3-16 15:2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马拉松sean 于 2014-3-18 21:00 编辑

发表于《跑者世界》3月刊








‘创伤后应激障碍症’扰乱了成千上万名美国军人的生活。但是有些专家坚信跑步可以从根本上改善这种官能紊乱的症状---帮助他们重获那份被战争掠走的快乐。



作者:ChristineFennessy

翻译:马拉松Sean



    詹姆士·布塞尔在伊拉克时曾经是一名神气的炮塔射手(左侧图),但是在家里(对侧图)他脾气可一直不怎么好,直到跑步让他重新变得心平气和。

      

詹姆士·布塞尔(James Buzzell)一般不太喜欢去人多的地方。身处陌生人之中,总是让这位前炮塔射手心神不安:他们从哪儿来?他们来干嘛?我不想待在这。他不喜欢待在自己不能掌控的环境下,因为他知道,如果你不能在100%的时间内注意100%的各种可能性,会死人的。但是现在,他站在新奥尔良的马蒂格拉斯节(MardiGras,原为宗教节日‘圣灰星期三节’,时间为复活节前的第七个星期三,现逐渐演变为嘉年华狂欢日)半程马拉松的起点,跟其他五千多人一起,一点也不用担心什么不好的事会发生。实际上,他在开心的笑呢。他在跟一个团队、将要跟他一起跑步的人开着玩笑。要是你问他,他一定会觉得语言已经不能形容这种和睦相处的感觉了。



在陆军的空降兵部队服役了八年后,布塞尔今年已经36岁了。在伊拉克受过几次简易爆炸装置的外伤,他现在有很多后遗症。但是他在路易斯安那州的基地每天除了和战友们跑16公里以外,还进行其它的体育运动。一旦他的肩膀、脚踝、膝盖或脖子开始感到疼了,他就会降一下强度,服用阿司匹林,喝一点爱普生盐(Epsom salts,泻盐,又称硫酸镁)。不碍事。直到他的队长看见他的手不自觉的抽成了爪状,这是因为他肩膀的神经受损所致。



部队不让他的运动,然后他开始发胖了。因为他肌肉也变少了,所以会感到更多的疼痛,医生给他开了一些止疼药。他胖了三十多斤,整个人也变得低落消沉,医生也给他开了些舒缓情绪的药。如果你问他太太,她会说他现在变得易怒、不耐烦、不相信别人,这种情况滚雪球似的,让他几乎把过去的所有老朋友都得罪光了。他脚踝问题比较大,现在都走不了路,医生试图用手术的方式修复它,让他可以再次跑起来。2012年5月,他被确诊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症(Post-TraumaticStress Disorder,缩写为PTSD,也称创伤后压力失调。指个体经历、目睹或遭遇到一个或多个涉及自身或他人的实际死亡,或受到死亡的威胁,或严重的受伤,或躯体完整性受到威胁后,所导致的个体延迟出现和持续存在的精神障碍。女性发病率高于男性)。两个月后,军方让他因病退伍了。以前,当兵是他的职业,是他的生命。



他陷入了一个怪圈。他找不到工作,不喜欢去饭店和电影院,几乎一整天都宅在南卡罗来纳州哥伦比亚市的家里。他的脑海里成天都充斥着战争幸存者的内疚感,成天想着失去的那些战友,每天上床前总要靠一斤酒精的麻醉才能够睡去。医生一直劝他放松些,给他开了更多的药,但是他不想吃药。他只是不想继续沉沦。



所以,当一位临床科的医生在手术后建议他重新开始运动后,他买了双跑鞋。他再次在树林中奔跑起来的时候,他都不敢相信自己感受到的那种感觉。心平如水。所有的愤怒和绝望都被抛到了一边。在跑了一公里多的时候,他第一次感觉到焦虑有所减退了,愤怒消失无踪了。虽然他知道听起来有点扯,但是长期困扰他的肩膀、脚踝、膝盖和脖子的疼痛也的确不见了。如果他太太和孩子都不找事的话,这种平静的心态可以持续好几天。一旦他不跑步了,有的时候这疼痛会回来骚扰他几分钟,有的时候是几小时。他问医生他能不能一天跑16个小时、睡8个小时,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这么做。



最后,其他跑友帮助他走出了那个怪圈。“别再误入歧途了。”他告诉自己。他和伊拉克的战友们有同袍之谊,这种感情让很多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的症状消退了。他发现加入‘红白蓝之队’也有类似的疗效。这是一个帮助退伍军人更好的适应平民生活的组织,他们的很多活动就是通过加入运动的团体和比赛来融入社区。现在他又找到组织了,跟他一起跑步的军人和市民可不会对他挑三拣四,但是他们也不会任由他沉迷下去。他们告诉他别再喋喋不休了,别再自怨自艾了。他认真听取他们的意见,因为他信任他们。正因为他信任他们,他才能站在大城市、大比赛的起点线前,而不是想三想四,老是觉得谁会死掉。现在,他感觉比以前开心多了。



自2001年至今,将近有250万人次的美国军事人员部署在伊拉克和阿富汗。其中六分之一的退伍军人返乡时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这种病症打破了他们生活的平静,破坏了他们的人际关系,带走了他们生活中的欢乐(详见后文《看不见的伤痕:创伤后应激障碍症》)。还有无法计量的人们带着创伤后压力回到家乡,他们的症状虽然还不足以被诊断为患病的级别,但是亦足以影响他们的生活。



是的,创伤后应激障碍症是伊拉克和阿富汗退伍老兵常见的精神方面的病症,但是只有不到一半的人去寻求帮助---很多人犹豫不决,是因为那种“心碎的”耻辱感。那些受到帮助的人,可以得到一定程度上的缓解:几种‘认知行为疗法’可以从根本上‘治愈’创伤后应激障碍症。但即便是在这些得到救治的退伍老兵中,也有20-40%的人中途放弃治疗。他们有很多自己的原因:很难得到他人的关怀、与精神科专家的相处让人不太舒服(他们并不理解军人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幻想的破灭......



我们的老兵需要另寻出路。现在,正好就有这么一个。


    多年以来,研究发现运动可以改善情绪,对抑郁症、焦虑症和慢性疼痛病的患者极有帮助。现在,基于这些身体的实际反应,有一部分专家正在研究运动如何帮助创伤后应激障碍症患者的课题。与此同时,军人们自己也发现身体的活动有助于消弭症状。‘红白蓝之队’这样的组织也极大的帮助那些退伍老兵们聚在一起,这对他们的恢复至关重要。
 楼主| 发表于 2014-3-16 15:28 | 显示全部楼层
创伤后应激障碍症和运动研究这两个领域天差地远,看似风马牛不相及,好在德克萨斯州的两家科研机构正在致力于把所有支撑性的证据切入研究,细化如何度量詹姆士·布塞尔这样的患者的感觉,如何更有说服力的回答这个大家都跟关切的问题:跑步究竟能不能帮助军人们康复呢?



    马克·鲍尔斯博士(Mark Powers)坚信这个问题的答案当然是肯定的。他是德克萨斯大学奥斯丁分校精神卫生研究中心的副教授,7月份以前,他还是达拉斯南卫理公会大学焦虑症研究和治疗项目的主管之一。在那里,他领导了一个为期12周的试点研究。



    鲍尔斯今年42岁,头发黑褐色,胳膊粗壮,体型健硕,致力于测试运动对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症状的影响。他的测试细节是让一组患者治疗前在跑步机上进行30分钟中等强度的训练,对比不运动的另一组正常治疗患者,看看是否有明显改善。

      

    鲍尔斯的研究所采用的疗法叫长时间暴露疗法(ProlongedExposure,缩写为PE,也叫延迁照射)。这种疗法需要患者重复回忆45分钟造成自己创伤的事情,此过程会被记录在案。然后医生会问患者一些问题,帮助其处理回忆---弥合记忆的缺口,为患者脑海中的影像提供虚拟环境。比如,假如一名军医因为没能救治他受伤的同伴而感到自责,那么在治疗中医生会让他将当时的环境、战友受伤的程度和对这些伤病的预判都如实的说出来。将这些记忆深处的事情和盘托出会让一切的脉络更加清晰,也可以让当事人更清楚的了解当时到底发生了些什么,那么他的内疚和负罪感也就会减弱许多。当事人会在高度压力的环境内待很长时间---也就是说,需要在医院的床上病房里---在每个疗程的间隙,每天都要听这些录音。



    恢复可不仅仅是让回忆变清晰这么简单,还包括能应对自如的谈及那一切。当你谈论某段回忆的时候,会出于本能,做出不受本体控制的‘战斗或者逃跑’反应(fight-or-flight,心理学专业术语,指人的脊椎在遇到紧急事件后,第一时间做出的本能反应)。所以这种时候,这名军医的心脏也许会狂跳不已,双手多半会汗水津津。他的胃有可能会感觉不适,甚至有的人会哭出来。他的意识清楚的知道自己在郊外的一间办公室里,但是他的身体基于记忆的反应却跟他在战场上时一模一样。那种反应很恐怖,不可阻挡,令人抓狂。那种感觉如此之强烈,让人疯了一样---或者死了一样。他的主治医生会问他一个关键的问题:既然你说了这么多了,你身上发生什么变化了?



    “记得创伤并不可怕---创伤可怕,记住创伤不可怕,”鲍尔斯说,“但是我们的身体是这样设计的---当有些很坏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大脑会说:可别那么轻易就忘了它。所以有些事,忘记要比住更难---你要是有那种一门心思就在一件事上、对其他不闻不问的经验,你就知道我在说什么了。我们曝光,然后让患者们关注那些他们其实很安全的事实---那才是我们希望他们记住的东西。”



    从本质上来讲,鲍尔斯希望那个军医即便是在治疗期以外,也能记得他说的那些事其实都已经过去了,没有一件真的正在发生:倾泻怒火的悍马车、40毫米手榴弹把树炸断、他的战友把他脸上燃烧的烈焰扑灭......他不用害怕,不用跑掉。越早把谈论创伤时的那种安全感建立起来,他的心理就会越平静,恢复就会越快。



    那就是为什么把跑步引入治疗。鲍尔斯相信跑步会通过提升一种叫‘脑源性神经生长因子(brain-derived neurotrophic factor,缩写为BDNF)’的脑部蛋白质水平,来促进安全感的建立。



    这种蛋白质可以帮助大脑适应压力源,并且有自我修复功能。在抑郁症和焦虑症患者的大脑中,它的含量特别低---尤其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症患者。它还与认知和记忆有关:更多脑源性神经生长因子,需要有更大的海马体(hippocampal,脑部和脊椎组织)。当你必须认知和记忆什么东西的时候,海马体越大越好。这是因为海马体在脑部负责一部分前后内容的关联性记忆。鲍尔斯的研究表明,脑部扫描的结果显示创伤后应激障碍症患者的脑源性神经生长因子水平和海马体容量都很低。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创伤后应激障碍症患者的关联性记忆都很差,为什么每一声巨响他们都觉得是炸弹了。对他们的大脑来说,国庆日的烟火和伊拉克护卫队踩上的简易爆炸装置本没有分别。



    “有证据表明(目前主要是基于动物的研究),当你运动的时候,脑源性神经生长因子水平得到了升高,海马体也变大了。”鲍尔斯说。通过提升脑源性神经生长因子跑步可以让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的人减缓恐惧情绪,重建有恐惧暗示时的安全感。

      

    鲍尔斯在南卫理公会大学的同事嘉士伯·史密斯(Jasper Smits)博士,是《针对情绪和焦虑的运动(Exercise for Moodand Anxiety)》一书的作者之一。跟鲍尔斯的经历差不多,他以前也是南卫理公会大学焦虑症研究和治疗项目的主管,现在在德克萨斯大学奥斯丁分校当教授。“有种叫认知提高剂的药能提高认知的效率,作用于负责认知消失的人体接收器官。”史密斯说,“我们认为运动跟这种提高剂的药效应该类似。以前基于疼痛障碍症的患者的研究表明,运动可以提升脑源性神经生长因子,因此可以巩固大脑系统关于安全的认知。治疗之后的病人会感到‘嗯,我已经好了,我很安全’。”



    在为期12周的研究前和结束后,鲍尔斯的团队从九名参与者(全部为普通市民)身上提取血液样本来测量脑源性神经生长因子的水平。测试人员会记录参与者的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症状,但是他们并不知道参与者属于哪一组---只有治疗组,还是运动+治疗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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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3-16 15:28 | 显示全部楼层
测试的结果令人吃惊。



    跑步那组测试者的脑源性神经生长因子的水平升高了,只进行治疗的那组水平仍持平。诚然,所有接受治疗的人症状都有缓解;但是与不运动的人相比,跑步患者症状的缓解幅度更明显。



    “虽然我们仍然对此持谨慎的怀疑态度、虽然目前参与测试的人员还很少,但是能看到运动对疗效的明显影响,我们还是非常激动的。”鲍尔斯说,“采样人群的数量太少,一般是很难看出区别的。我们会将此情况向上级如实汇报,希望有关部门能批准更多人来参与我们的测试。”



    詹姆斯·布塞尔开始跑步的时候,对脑源性神经生长因子或安全认知多半没什么概念。他只知道跑步会让他感觉舒服,能填补生命中的那个空白。对鲍尔斯和史密斯来说,这一点也不奇怪。“有大量证据表明运动有助于改善情绪,”史密斯说,“但是在脑源性神经生长因子这个细分领域,还有很多基础工作没有做。”目前只有针对抑郁症的研究较为广泛深入。

   

    “抑郁症往往是和创伤后应激障碍症伴生的,就算你没有重度抑郁症,创伤后应激障碍症也会带来情绪的分裂。”迈克尔·奥托(Michael Otto)博士说。他是波士顿大学的心理学教授,也是《针对情绪和焦虑的运动》一书的作者之一。“运动几乎可以立刻带来情绪的变化---运动后五到十分钟后,人们就会发现‘喔,我真的感觉好多了’。”

      

    “中等强度的运动三十到四十分钟后,‘运动高潮’的感觉会到来。”奥托继续说道,“实际上,努力锻炼可以延缓这种‘运动高潮’的感觉,因为一开始用力的时候感觉不好。所以当你运动是为了改善情绪的时候,你最好是进行中等强度的温和运动。另一个好消息是,这种感觉的到来是如此之快。”

   

    跟目标是减肥和达到个人最好成绩的运动不同,这种成果是立等可现的:你现在感觉好极了。‘运动高潮’之后会怎样?也许能提升你的脑源性神经生长因子的水平,或者是促进有关抗焦虑情绪激素的分泌。或者,也许这种感觉会很愉悦、很有成就感、很有回馈感---也许,这只是因为你跑了你人生第一个五公里,就这么简单。

      

    的确,在完成感、荣耀和尊重的背后得到的那种力量并不能被人所理解---特别是已经退伍的军人。对其中有些人来说,离开团队、纪律和那种愿意为之献身的感觉,会让人迷失方向,会加剧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的症状。



    运动可以把这些军人失去的一些东西找回来。跑步组织可以成为一个新的团队,训练计划可以让人的生活更有规律。想要达成的目标可以是五公里,然后是马拉松,然后是五十英里。当一名军人把他自己的奔跑献给孩子、预防癌症或者受伤的老兵时,完成这项任务就是献身于更伟大的善念。“对于返乡老兵来说,有几件事是至关重要的,”奥托说,“第一是让情绪变好一些。第二是这种久违的成就感---老兵们已经久疏战阵,如何活得更明白,运动和训练可以让你做事更有计划。第三是有社交才能让生活完整---你必须成为团队的一员。记住,这三板斧是套组合拳:让情绪变好些、有训练的支持,还有社交生活。”



    实际上,运动对创伤后应激障碍症患者的潜在影响更为深远。“运动在很多不同领域都有影响,”史密斯说,“对身体的健康问题有帮助,对抑郁症的作用很明显,对焦虑症影响的研究甚至更多。除了少数例外,我们惊喜的看到几乎所有的人都有效果。运动对于那些说‘我不喜欢吃药’或者‘我不喜欢心理医生’的患者来说,也许真的是一个好的替代方案。对一部分我们正在研究的对象来说,运动也可以作为有益的补充。病理医生早就把运动纳入处方,所以现在他们同样可以利用运动来解决心理健康的问题,。”



当为情绪运动时,效果很明显:你现在感觉会更好

      

    乔·米勒现年三十有二,自从第一次派驻伊拉克以后,就经常开始惊悸和噩梦。第二次派驻时他经历了一次伊拉克人的自杀式炸弹袭击,自那以后他的脾气就开始不太好。米勒第三次去伊拉克时患上了失眠症,这位步兵排长就开始了跑步。他尽量多跑一些路,以便能入睡、减压、带好手下的兵、做好自己的工作。



    米勒2008年夏天退伍,那年秋天一次跑步的时候第一次感到恐慌。他摔倒在地,气喘吁吁,不停呕吐。整个人感觉快要死掉了,但是没有病。不久以后,医生诊断他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症。当他心跳高于某个点之后,这种情况就会发作。他在伊拉克经历的最严重的暴力袭击是在冬天的城区,所以如果现在他所处的环境有很多车、天气又很冷,他的心跳就会飙升,人就会犯病。



    直到两年前他报名第一个比赛之前,他只是偶尔跑跑步。实际上那是两个背靠背的比赛:二十五公里+第二天的十公里。这当然很有挑战性,比赛的过程也非常折磨人,但是也让他想起了什么:那种时候,自己的优点和弱点都暴露无遗,好比一个人在森林间穿行时仍然感到全然的平静---就像在陆军特种兵学校里学到的那样。他之后跑得越来越多,因为你只要想办法把一只脚放到另一只脚前面,就可以把之前难以控制的愤怒和挫败感四散消弭掉。



    跑步还让他身心和谐。有些距离的跑步会让他更留意配速(五公里和十公里),其他的大部分距离则不会有这种感觉(半马和以上)。这帮助他更好的管控那些病症的发作点。去年12月,他第二次五公里跑进了二十分钟。跑步将创伤后应激障碍症对未来的恐惧驱散了一些,还给了他希望。最重要的是,这又给了他重回最好的自己的机会。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的残酷就在于,患者会身陷自责的泥潭。但是跑超级马拉松在有些方面跟米勒在部队时的好时光有点像---那时他喜欢为任务做系统的准备和计划。如何应对失误、如何处理,跑五十英里和参加军事行动一样,需要对其复杂性有相同的理解。他喜欢当兵时蓬勃而发的肾上腺素,所以他这辈子都在选择更难的路---包括当步兵,包括当特种兵。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有种有胆跑五十英里,他参加比赛的时候遇到很多困难,但是当他想到自己又能再一次作为精英团队的一员出征,也能聊以慰藉了。当他的情绪变差的时候,只要低头看看自己的双腿,想想只有极少数人才敢面对这样的挑战,他就又能重获力量。他依然是条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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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3-16 15:28 | 显示全部楼层
圣安东尼奥也是个大风天儿,信号灯都被吹平了,站在电线上的鸟儿都快被掀翻在地了。但是橡树和雪松下蜿蜒的小路,被岩石做成的墙壁保护着,依然可以跑步。艾伦·彼得森(Alan Peterson)博士沿着松散的碎石和隆起的石灰岩轻松的跑着。他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干练,眼睛是绿色的,短发是灰白色的,嘴角边的法令纹很深。他今天不怎么痛快;嗓子溃疡已经持续好几天了,现在他脑子里想的是家里的烦心事儿。五天以后,联邦政府的退伍令就要生效了。他担心军队的重组会围绕着创伤后应激障碍症做文章---部队每年都要按计划减员八万名军人,“所有人都等着被找茬,或者鸡蛋里挑骨头。”他说,这些都是清退他们的原因。他边跑边想这些问题,因为这就是他正在做的事情,这就是他所需要的事情。这就是他的治疗方法。



看不见的伤痛:创伤后应激障碍症

      

    大部分经历过创伤的人---不管是车祸,还是建议炸弹的爆炸袭击---不会受到持久性的影响。也许一段时间内,他们会因为看见迎面开过来的车或者谁突然发出的大吼就大惊失色。这种反应很正常,这是身体保护你自己的方式,就好比你的身体在跟你说‘嘿,哥们,注意这里’。周遭的世界现在有一点点不安全,仅此而已。



    最终,你经历的事情越多,你就会发现每天的日子就是这么回事儿,那种紧绷的感觉就会自然的消失了。新的记忆---比如在高速路上开车---就会把过去的创伤抚平。你的大脑就会发现,保持焦虑或者恐惧根本没什么用,因为维持这种感情与生死无关。从生理学上来说,你的身体静了下来,把让你保持高度警觉的压力荷尔蒙清出了体内。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对车流和烟火的反应,就像你之前对待车祸和爆炸一样了。



    但是有些时候,创伤的事件及其心理和生理上的余悸仍是破坏性的,远超过身体可以恢复和继续前行的能力。对于军人来说,可以是遭遇袭击、好友遇难这样的单个事件,但通常是恐怖的累计:月复一月,年复一年---整个世界充满了迫击炮、火箭、炸弹和坏人。



    所以,当他退伍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想法:这个世界很危险,唯一能活下来的方法就是保持警觉,避免去可能会发生坏事的地方,趋善避恶。所以,他的身体一直分泌压力荷尔蒙,让他一直处于压力状态。所以,当他退伍回家以后,很难做出相应的调整,把这些生存技能‘关’掉。他仍然显得紧张,这些让他和他的伙伴们在伊拉克或者阿富汗活下来的这些技能,突然之间变得与现实社会格格不入,毫无用处。沿着自己家巡逻,避过人群、竖井或者车辆,狗叫的时候跳起来---这些技巧不再是技巧,而是问题,而是麻烦。他无法不让自己不警觉。

      

    这还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如果他突然间身处人群之中、开车到市中心、或者跟别人谈论什么,他的身体会不自觉的摆出‘战斗或者逃跑’的姿态。这种感觉如此强烈,就跟自己快要死了一样。当他进入杂货铺、送孩子去上学、或者回答关于去年2月巡逻的问题时,他不会感觉到什么致命的危险。但是这种感觉---那种控制不了这些事的感觉---如此的可怕,所以他宁愿不触碰可能会引发这种感觉的任何事。包括出门、开车,还有与人交谈。一旦这种感觉引发了,障碍症就会俘掠他。因为战胜苦难的唯一办法,就是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就是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一次又一次,直到他的大脑和身体在任何时候都能泰然处之、行若无事,不管他是在高速路上开车、跟人聊过去巡逻的事,还是穿梭在车流中。在一些极端条件下,障碍症一直在寻找机会让他‘安全’一些---剪短掉他的生活,剥夺走他的喜乐。

那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症。

      

    彼得森今年56岁,是名退役的空军上校,大半辈子都在部队里担任临床医学心理学家。911以后,他两次去中东地区外任,第二次是在伊拉克法鲁贾战役期间工作在巴拉德空军基地。2004年11月,是911后美军驻伊拉克部队最艰难的一个月,美国巴拉德空军基地的战地医院看起来是这个世界上最忙的治疗中心了。每天7x24小时都有病人送到医院来,有截肢的,有烧伤的,有头部受重伤的。那也是他第一次尝试使用长时间暴露疗法来治疗目睹了很多惨状的军人---成堆的四肢、塞不回身体的内脏、残疾伊拉克儿童---他们中很多人的病症都恶化为了创伤后应激障碍症。那个时候,他的疗法并不为人所看好。在那之前,业界认为谈论造成创伤的事件会让病情加剧;给他们开点药,‘喝上三杯,睡上一觉’,然后就会把他们送回部队。

      

    但是彼得森的办法奏效了。几个疗程以后,他的病人就能回战场继续战斗了。巴拉德也是他开始跑步的地方。彼得森在一个叫‘从巴拉德跑到巴格达’的活动中注册了,这个活动是在跑步机上跑步,把里程上传,完成跑量的可以得到T恤奖励。之后,他跟战友跑了次十英里比赛,那可是他仅有的几次可以脱掉三十多斤的盔甲去户外的机会。这是他从小到大跑的最长的距离。

      

   2006年,告别了21年的行伍生涯后,彼得森去圣安东尼奥的德克萨斯州医科大学当了教授,同时还担任行为医药学系的主任。和他一起在伊拉克跑步的同事开始怂恿他一起跑马拉松。彼得森说跑这么长的距离对膝盖不好,再者他没有那么强的毅力,所以婉拒了他:跑马拉松对健康可不好啊。但是那人一直骚扰他,最后彼得森妥协了。那年的11月,他跑了平生第一个马拉松。之后的四个月内,他一发不可收拾,又跑了另外四个。



    “一开始,我喜欢跑步是因为跑步可以给我一个固定的锻炼方式,能给我一个思考的机会。”他说道,“最终,我认识到这是我的治疗方式,这一刻,我的生活才变得有意义。”在他的派驻期内,跑步让他治疗了超过150名患者,这些军人遭受过迫击炮、火箭和爆炸的袭击,受伤严重。通过跑步,压力、挫折、愤怒都可以消失不见。跑完步以后,感觉会更好,整个人也恢复得更快。他喜欢跑过的路,他喜欢看过的那些风景和水面。2007年4月,他跑了第一个五十公里。到今天,他已经跑了五十多个马拉松和超级马拉松比赛,包括四个一百英里。



   2008年,国会听取了他关于创伤后应激障碍症发病率的报告。报告中引用的大量证据说明,从伊拉克和阿富汗返回美国的本土驻军患此病症的几率非常之高。国防部特批,为彼得森拨款3500万美元建立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率的研究机构---这是现役部队里第一个研究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率的部门。一次跑步之后,他说服自己有能力领导14个研究项目和超过200名研究人员,他们中很多人是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科学家。这也是为什么他为这个机构命名为STRONG STAR的原因(中文译名为‘强壮的星’,即South Texas Research Organizational Network Guiding Studies onTrauma and Resilience,‘南德克萨斯州创伤和恢复网络指导研究中心’的缩写)。



    他已经跑进了自己的节奏,彼得森清了清嗓子,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向上跑去。他跑过一群在香柏下吃草的野鹿,为我解释创建‘强壮的星’的目标。其实这目标很简单,就是:尽早的干预患上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的人们,让他们能够尽早康复,所以他们才能早点回到队伍、做好自己的工作、活得更快乐、更有意义。比如仅从一项研究,彼得森就相信跑步可以帮助军人们从创伤的压力中恢复,让他们重建信心,就像跑步帮助过他的那样。如果他的判断是对的,这就能帮助很多人。对那些有创伤后压力的人来说,他们的恢复,也许仅仅是需要为他们制定一个训练计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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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3-16 15:30 | 显示全部楼层
德克萨斯州基林市胡德堡占地面积342平方英里(约合885平方公里),有大约35万人在这里工作,是世界上最大的军事基地之一。911以后,越来越多军人从这里被派到世界各地,这里收治的受伤军人和马革裹尸还的军人也远比其他基地要多得多。而针对创伤后压力的治疗,“在这里几乎是零”彼得森说。



    胡德堡的骑士硬汉村,离部队做早操的宽阔平地并不远。那里的拖车还挂着入列服役的号码;过去的那个秋天,这里成为‘强壮的星’研究跑步是否能改善创伤后压力治疗的试点现场。每周五次、共持续八周,军人们分为‘只接受治疗组’和‘运动+治疗’组,这两组人都会穿过一片厨房,进入这个代号为3560的神秘部队。门外有一个白鼻子的机器,音频设备会记录所有的声音,军人们会回忆所有他们看到的、听到的、闻到的和感觉到的。之后,医生要求他们每天都要听录下来的这些声音。但是‘强壮的星’和达拉斯研究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每周都有五天,运动+治疗组将会沿着胡德堡的街道、小路和跑步机跑步,同时带着耳机听那些声音。

      

     彼得森和史黛西·扬-麦克考汉博士一起设计这项研究。她今年57岁,在2008年以上校军衔和29年军龄退役,之前是陆军的护士。她眼睛是绿色的,一头精干的灰白色短发,求知欲非常强,这些年来一直从事癌症护理和运动医学的研究工作。她是这个项目的所有研究员的总负责人。

      

     “军队一般不做研究;这些工作通常是地方上的科研机构做的,”彼得森说,“但是那些机构并不知道部队里是怎么回事。我们团队的很多成员都是从军队退下来的、或者原来就是为军队服务的,所以我们希望在地方专家和军队之间架起一座桥梁,让他们知道军队到底需要些什么。”



归队



有许多组织都在用体育锻炼来帮助老兵



老兵们的团队比赛 (R4V)

为受伤老兵提供定制化的训练和旅行服务。主办方坚信运动可以帮助老兵们重新掌控自己的生活。

网站:teamr4v.org



红白蓝之队

65个分会(超过30个有实体办事机构或店面)每周都组织会员跑步、参加上百个比赛。红白蓝之队的终极目标,是让所有老兵都跑起来。

网站:more.teamrwb.org   





永远忠诚(拉丁语SemperFi)

目标是让受伤和患病的会员“用运动恢复”。600名会员,超过一半是跑友;俱乐部还提供训练、装备和赛事的报名服务。

网站:Semperffund.org



穿蓝色衣服:用跑步来铭记

创建跑步团队,促进军民沟通,帮助成功者和失败者,帮助老兵与社会和谐共建。

网站:wearblueruntoremember.org      



受伤的勇士

为海军陆战队的勇士运动员提供训练,组织训练营

网站:woundedwarriorregiment.org   





     跑步模拟了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的一些感官,还给了这些感觉一些新的关联分析。



    像鲍尔斯和史密斯一样,彼得森和扬-麦克考汉都认识到,运动之于创伤后应激障碍症影响的研究还有很大一片空白领域;而且他们都相信,基于其他领域的研究结论,运动对此病症的恢复肯定也是有帮助的。跟在达拉斯的地方科研不同,在胡德堡进行的‘强壮的星’的研究会让面临创伤后压力的军人和完全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的军人做对比。目前尚未证明运动对治疗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确实有效---鲍尔斯所做的实验性质研究范围还不够大---另因为国防部已经多次催促‘强壮的星’加快治疗进度,所以不得不在患障碍症平民的诊治中使用此方法,以期证明其有效性。简单点儿说,你必须证明你有一个月以上的症状、而且已经严重影响你日常的生活了,才能被确诊为创伤后应激障碍症。但是,就算测试的结果在阈值指征以下,也不意味着你比真得了这个病所受的痛苦少。



    “几乎每个部署到战斗部队的人都有跟战斗相关的创伤---迫击炮、火箭、轻武器、爆炸深深伤害了他们,而且影响至今。”彼得森说,“每组大约有40-50%的人患有创伤后压力的症状,这影响到了他们的身体机能---就算这些症状还达不到诊断为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的级别。”



    扬-麦克考汉补充道:“有创伤后压力的人都习惯闭关自守,经常会想‘我为什么要去沃尔玛?我可以在网上买啊。’他们知道因为自己不爱出门,自己的另一半会不开心。他们知道感觉到的众叛亲离,其实是自己的离亲叛众。当你突然告诉别人你不想去参加亲戚的婚礼或聚会的时候,别人会挺惊讶的。当你总是消极对待别人,别人会觉得不爽。所以,没错,你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你的症状,你可以孤芳自赏,但是你也应该让以前的生活重回你身边,鸳梦重温,重拾往日的快乐。”

      

     其实,有很多人都生活在这种状态下,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彼得森说,因为你没有患上这种病,你不能感同身受。“人们往往耻于承认自己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症,”他说,“我觉得创伤后压力听起来就好一点,因为几乎每个人都会压力。如果有类似跑步这样的方式可以帮助患者,我认为战士们会更容易接受一些。”



    有鲍尔斯在达拉斯的研究做基础,彼得森和扬-麦克考汉着眼于运动对于创伤后压力是否有明确的效果:对于焦虑和压力的恢复的确有效果,特别是在改变压力荷尔蒙的分泌水平上尤其明显。两人都认为跑步可以帮助军人习惯那些可怕的、恐怖的、疯狂的‘战斗还是逃跑’的感觉。这种良性的身体感知叫‘焦虑敏感性’、或者‘关于焦虑的焦虑’,这是受创伤后应激障碍症困扰的患者最常见的反应。如果患病军人正在跑步,他会感觉到一些在踏上拥挤楼梯、塞车,或者受袭击的那天类似的身体感觉。如果他早上锻炼的时候,能开始试着与这种感觉和平共处,那么他就会少受其侵扰,也能更快的克服。



    试想一下:运动,特别是跑步,模拟了你害怕时的那种感觉。它让你的心率上升,让内脏加快蠕动,让你呼吸加快,还让你出了一身汗。这可是重要的压力释放源。患有受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的人们也许不喜欢那些感觉,因为他们自觉或者不自觉的把这些感觉和受创伤的记忆联系起来了。深入骨髓、让你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的,正是关于一次简易爆炸装置爆炸的回忆。

      

     但是如果你跑步的话,你的心脏跳得更快、手心会出汗,胃里就像装满垃圾的碗。你越经常跑步,你就越把自己和这些身体的感知联系起来,新的记忆就会越清晰---跟这些感觉联系起来的就不会再是战火了。这就是你那天早晨所做的间歇训练。创伤的记忆还在那里,它没有挥之即去,但是已经不是很显著了,也不再会触发身体的什么反应了。

      

     “‘战斗或者逃跑’反应,”彼得森说,“这是一个很明显的生理反应,像跑步这样精力充沛的运动最接近这样的反应。目的并不是通过生理战胜它并逃离它,而是把肾上腺素的分泌引导到跑步中去、认清创伤事件的过程、制定新的记忆。”



    跑步也许能够让军人们增强应对未来压力源的能力。研究表明,锻炼的人通常比不锻炼的人更善于应对压力---他们的反应并不强烈,比如他们的心率不会上升特别高,也会更快回到生理基线。“压力,特别是创伤后的压力,会释放很多的荷尔蒙。而且人和人的反应会差别很大。”扬-麦克考汉说。“对于有些人来说,这种压力荷尔蒙不会轻易消散,他们就会一直很警觉。另外一些人长期处于高度紧张状态,身体非常疲劳,他们就很难产生应激响应。”

      

     “运动可以帮助身体训练来应对压力源,”她说,“你会要求肌肉、心脏和肺努力工作,当你锻炼完了,你的身体就会恢复回正常的机能。就好像‘哦,我记得那种压力,我知道怎么对付它。’我认为跑步可以帮助压力荷尔蒙新陈代谢,我们也可以用跑步来训练身体---学习如何记住压力、如何反应、如何恢复。”



    在八周研究前、中、后,她采集了唾液样本来测量压力荷尔蒙皮质醇的浓度;参加治疗的军人每天回忆起创伤的时候,可以在多个采集点上交这些样本。在研究最后,希望通过这些数据来印证他们谈论压力的时候,身体反应会变弱、并能恢复得更快。这些结果将会用盲测的方式,来评估受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症状的普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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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3-16 15:31 | 显示全部楼层
彼得森和扬-麦克考汉研究的目的在于,它能够帮助那些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在治疗上的军人。其独特之处就是在跑步的时候听创伤的录音带、或者只是想想那些经历,就能让所有的压力随着记忆有所归处、且安之。我们的身体和硬件都准备好了‘战斗或者逃跑’,但是如果我们只是坐在这什么也不干,那么就无处释放这种能量。这也就是当压力开始攻击人身体最虚弱的短板时,你最终会有长期的健康问题。彼得森说,如果你能把这个和跑步联系起来,所有的肾上腺素除了扰乱身体系统和人体器官外,还能有所宣泄。跑步可以化解所有的压力。跑完步以后,军人也许就可以更清晰的思考问题,更能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么为何跑步呢?当然,其他运动也会有类似的效果。但是跑步是最方便、最简单的方法,而且副作用最小。而且每个军人都很熟悉跑步,因为这就是他们日常的工作之一。跑步的节奏也可以帮助军人保持头脑的清醒。

    一旦军人把跑步当作减压的手段,耻辱感也会离他而去。



    这个项目会持续好几年。南卫理公会大学和‘强壮的星’这样的研究必须首先证明,运动的确改善了疗效。然后会继以更大规模的研究或者随机的临床实验。科学是项长期的过程,就是结果的重复、重复、再重复。但是如果有像跑步这样简单的事,可以帮助人们平复对于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的恐惧,那么,我们值得等那么久。



    彼得森深信,饱受创伤后应激障碍症之苦的军人们需要治疗来达到完全恢复的状态,而且运动可以让他们恢复得更快。对那些只是有创伤后压力的勇士,那些在炼狱中挣扎过活的人们,他有一条明路指给他们。对他们来说,彼得森可以冀希有一种在医院高墙之外、在医生的办公室之外进行的治疗。那是一种在户外的治疗手段---奔跑,在路上。



    这会是一种跑步训练科目,它会有一个结合了自然和男人、女人的名字---也许该叫它‘离群之兽’---这也许会很难,也许它的目标短期内看起来不可能完成。军人们会得到生理和心理双方面的训练和指导,教会他们如何应对各种痛。然后他会走出去,在某种地形下,就跟他战友死去时难以言状的情形一样,他就会跑起来。他会回想那些所有发生过的事,在脑子里过电影般一幕幕滑过,当其中某些画面让他的身体打了个冷战、或者分泌了肾上腺素,他也许会跑快一些。这个过程也许让人感觉糟透了,得从心窝子里往外掏负罪感、耻辱感、悲痛和恐惧,他会尽全力把这些化作力量踏向地面。这样几次跑步后,他会打电话给彼得森,会聊几分钟如何处理、如何解决、如何创建新的想象空间。他会日复一日的继续奔跑,继续回忆,跑得越多,那影像就会越清晰。一个完整的故事会随着这些影像展现,生有时、死有时、开始有时、过程有时、结束有时。当他看倦了这个故事,痛苦就会减轻。忧伤和悲痛就会给快乐腾地方。一触即发的那些脆弱神经将失去力量,心底的集结号将会化作一名普通军人跑步的声音。



    如果‘强壮的星’的研究成果证明了跑步可以帮助军人,彼得森就会实施他的计划。他的团队必须首先证明这是奏效的。但是幅员辽阔的整个国家,有那么多炮塔射手、排长和特种兵在翘首以盼,他们比专家、学者、文件和媒体更着急的等待着。      



    他们早已知道跑步能帮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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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3-16 15:59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杂志有电子版下载的地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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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3-16 20:19 | 显示全部楼层
pencilboy 发表于 2014-3-16 15:59
这杂志有电子版下载的地址吗?

中文暂时还没有,得有几个月的延后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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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3-16 20:1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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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3-17 07:13 | 显示全部楼层
有空学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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